黑風黑鷹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天龍幫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快,這兩家夥打打殺殺的事經曆得多了,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不會是黑刀幫高層出了問題吧。而且他們對敵人估計也不準確,沒想到從哪冒出來一幫胖大漢的人,戰鬥力這麼強,打法也特別凶悍,他們什麼家數的功夫,讓他們失了不少的優勢。一上來就讓他們應接不迭,還使他們掛了彩,這著實讓他們吃驚。
夏威一來,神光電閃地劈倒了好幾條漢子。黑風黑鷹慌了手腳,連施重手,傷了老杜他們幾個。黑鷹一聲呼哨,幾個家夥一齊扔出了煙霧彈。黑刀幫的家夥們在煙霧燎繞中,腳底抹油,倉皇奔逃。對於黑影組的幾個探子們是無暇顧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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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被襲,使大黑他們意識到散兵遊勇式的混混製,在現在這種越來越組織化的黑勢力的突然打擊下,保命都懸乎。老杜他們的戰隊式的組織,各有所司的打法,給大黑二順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種換命的交情,使他們說起話來,能直捅心窩子。大黑跟二順他們商量了一下,想合起夥來幹。老杜很謙虛,說,這幫小夥子最服的人是夏老板,三三製組合,戰時的二一策應都是夏威想出來的,如果有時間還得好好地跟咱們的老板琢磨琢磨呢。
老杜征求夏威的意見。夏威覺得是個好事,老杜是個會組織的人。最好,能把船上的賭業,走水路,弄到肖曼的五潭酒店,這幫人有了正當生意,不到市場收地皮稅,不跟學校賺學生那點敲詐費,對大黑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兩邊都有水碼頭,來往水陸皆通,有起事來退得快。
老杜的傷沒好以前,夏威正好趁這個空,編練他的戰術陣形。資金和隊伍有了一定規模以後,訓練就成了第一要務了,一個訓練有素有戰鬥力的團隊,能量是相當嚇人的。要想極快地進入到熱兵器時代,就必須把思想和行動有一個徹底的轉變。
派出所老溫得空了,就自動請纓,當起了義務教練,他的擒拿格半鬥還是很對口味的。老溫所在的那個人民政府,經常因為苛捐雜稅要與當地的老百姓為敵。他派出所的那些正式兵,全是警察油子,兩不得罪。他們的理由是,這鎮上的一二三把手們過不了兩三年就換一茬,雖然都是一個共產黨的天下,可一換了掌權的人,就得跟著變思路,從多年來給鎮上幹部屁股後麵擦屎的經驗來看,保持中立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鎮上派出所約定俗成的習慣是正式警察不好出麵的事,就挑幾個臨時的類似大黑他們那樣的人異地交換。現在幹部們都興講個代表廣大人民的利益,背地後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得讓派出所這樣的武裝暴力機構想法子來完成。從某種意義來說,黑勢力就是在這種政權的邊緣需要中不斷地發展壯大起來的。
老溫手底下有倆犯過嚴重暴力錯誤的刑警,倆人挺能打,杜鋒成了老溫的得力助手以後,倆人就明挑了要跟杜鋒正兒八經地切蹉一下子,結果人家杜鋒是六戰全勝,這兩位心服口服。他們是武功迷,公安學校出來的,私底下興學點氣功啥的,敗給杜鋒以後,依然是武功長警威之心不死,跟老溫一塊喝酒時,不知是杜鋒還是老溫,提起了夏威。話題就玄了起來,老溫就講,如果要講奇異和大喜大悲,老夏那是在咱們東港這個地場找不出第二人地,經曆那叫異常坎坷,幾生幾死。老溫一臉的酒,一臉的回憶,唉,夏老弟,成大事的人呢。說得那倆哥們就特向往起來。
杜鋒說起夏威的事來也特莊嚴,老杜那神經妙算的設計的一套完美無缺的整人計劃,卻被夏威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當中,杜鋒聽了他老叔多次深入的解釋了,得出的結論是這樣的人,神人一個,天生叫人折服的人,天生是領著人幹大事的人。
這樣子,夏威的戰術課上,一天兩天的就多了老溫手底下的警察,過了幾天,隻要沒事,差不多全到五潭酒店後麵的那個訓練山上了。他們都是尚武之人,經常在老溫酒後吐真言之時,聽老溫那發自肺腑的對某某人的讚歎,在那場老杜輸得異常高興的射擊比賽之後,老溫的酒後真言就從針砭時弊改為對某位少年的無尚讚美了。
訓練之餘,幾個人東拉西扯的跟夏威混熟了,就要看真功夫,夏威架不住眾人的一再要求,也想展示一下他給杜鋒他們夜底下練的拚命功。
給觀摩的人隻能講是進行一場教學攻擊賽。杜鋒從小就是得的鶴形手的真傳,也是內外兼修的,能幹贏兩位以猛力和實際搏擊出名的警察,能力自是很不一般,現在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可造之期。夏威正是要這小子發揮最大的潛能,施起他的演變過的少林拳法,有點天地搖動的感覺。杜鋒先得到夏威的警示了,考較武功不是喝茶聊天,必須全力施為,要跟晚間狠練一樣,始終保持以命搏命的攻擊氣勢,激發自己的潛能,多經曆一些人前的場麵,才會一步步窺得武功的真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