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卿回神,見到麵色被水汽熏得粉嫩白皙的阿嬌眸中帶著明顯的擔憂,不由一笑。伸手撫過她的長發,傅子卿左手用力將人往上提了提,然後低頭咬了咬阿嬌的紅唇,摟緊了她心中暗中思索。
今日碧夫人傳來消息,她自漠北歸來,雖然取到了藥引,卻也受了極重的傷,好在人被洛陽首富桑仁救起。而碧夫人所言,此次配藥須得阿嬌到場,以藥浴配以湯藥內外兼用方有效果。可同日,他也接到臨江傳來的消息,有人密謀設計臨江王侵占宗廟的罪名,自己雖也讓人截下了消息,可就怕帶了阿嬌離開的這一個月再出什麼變故。
傅子卿眸色微暗,若是別人倒也不至於為難,可劉榮與劉非在阿嬌心中地位甚高。縱然沒有參與過阿嬌的過往,傅子卿也能斷定阿嬌將他二人當做真正的親人相待,所以他沒法眼睜睜看著這二人出事。
阿嬌被傅子卿咬的有些發癢,不由咯咯笑出聲。之後自是月色纏/綿,一室繾綣。直到後半夜,阿嬌有些受不住了,期期艾艾的低聲哀求著,倒是讓傅子卿心疼壞了,他是最經不住她的低聲啜泣。
抱緊阿嬌,二人蓋上錦被,傅子卿才道:“阿嬌,過幾日不若去洛陽玩耍?前幾日聽得有人在洛陽發現了從未見過的牡丹苗。”
“咦,真的是新品種的牡丹?”阿嬌聲音還帶了承歡後的嬌媚,隻聽得傅子卿眸色幽深。可少頃,她又略帶失落道,“大兄剛剛離開,侯府的人又總找母親的麻煩,我這個時候怎麼能離開長安呢?而且皇祖母如今身子雖然恢複了許多,可到底還是病人,我雖然不能時時刻刻侍奉,但也該三五日探望請安。”
阿嬌蹭蹭傅子卿的胸膛,“皇祖母最疼的就是我了,要不是皇祖母隻怕皇帝舅舅和母親都會讓我聯姻的。”阿嬌的聲音有些低沉,“他們都以為我不懂,可我自小享受漢宮帶來的榮耀,也知他們想要我擔起怎樣的責任。”
曾經母親就是想要撐起陳氏和竇氏接下來的百年榮耀和輝煌。而皇帝舅舅則想要以自己拉攏堂邑侯府和長公主府的勢力,以穩固天子統治,也是為了解決傳承問題。
若不是皇祖母在病重之時,拖著病體給自己賜婚,隻怕自己也少不得再與波折。
傅子卿輕吻阿嬌的發尖,想了想道:“還有便是碧夫人,今兒她傳來消息說可以調理你的身子,隻是我們要盡快去洛陽。”見阿嬌麵露欣喜,可少頃又掛上了為難之色,傅子卿思索措辭,又道,“母親那裏還有二兄,且現在母親的心思大約在六廄之上,想來是沒有時間與你耍鬧。太後哪裏,如今也算穩定下來了,倒不必太過掛心。倒是你,若你調理好身體,定然能給太後和母親一個驚喜。”
阿嬌扯了扯錦被,抿唇不語。可心底已然動搖,她想要一個孩子,想要一個與傅子卿的孩子,那個孩子要在她懷裏咿咿呀呀學語,要在她的看護下嬉笑撒嬌。
傅子卿伸手握住阿嬌的手,親了親,才道:“這次最快七八日,就算有些拖延也不過半個月。”將手放入錦被中暖著,傅子卿才笑道,“本來是可以召碧夫人回京的,可她如今受傷暫住在洛陽桑家,而桑家當家主人與碧夫人有過一段感情,隻是事實變化,二人失散。如今已過數十年二人重逢,男未娶女未嫁,許是能成就一雙好事。這般說起來,倒不適宜召她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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