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吉亞》的由來(1 / 2)

世間本無物,你所見到的一切無非來自神奇的想象。蒼蠅的世界有無數重複的像;犬類的世界隻有黑白;飛鷹的世界布滿了紅外線電波。人類所理解的世界不過是人的感官創造的罷了。可以說,這個星球上有無數奇異的世界。我無法將所有的世界創造出來,但我可以將我想象中的世界敲入鍵盤,與所有的人分享。

我無數次做奇怪的夢,而且可以連續一周做同樣場景的夢。這些夢想連續劇一樣,每天都不一樣。我夢見自己來到了兩億多年前的古老大陸,在大陸的東半部分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園。那裏沒有戰爭,沒有爭鬥,人人平等,大家愉快地生活在一起。此刻敲這些文字的時候,我仿佛還能聽到那裏人們奇妙的歌聲。

後來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件事讓我堅信,那個夢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夢,那就是另一個世界的生活。我甚至懷疑,當前的生活或許就是夢。我輾轉多年,蹉跎半生,無非是一直活在夢中。想到這裏,我驚恐萬分,進而歡喜異常。我驚恐的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夢中人;我驚喜的是,這個夢也不乏精彩的瞬間。如果我過往的人生都是夢,那將是一場多麼催人淚下的夢。

這件奇怪的事發生在十多年前的一個夏日傍晚。鄰居家患有精神病的大媽坐在大棗樹下好像再跟誰說話。那時我還小,不懂得精神病是什麼東東,所以就湊過去與她交談。我剛走到她身邊,她就“噓”了一聲,意思是讓我不要說話。她繼續和“某人”交談著。我順著她的眼光往前看,她的正前方隻有一株棗樹和一麵磚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更沒有人影。

我蹲在她身邊聽了好久,但終究沒搞懂她在跟誰說話。我指著空空的牆角問她“那人”是誰,她笑著說是她的初戀。少年的我頓時非常感動。感動歸感動,我還是對她心存憐憫,畢竟她在我們的世界裏是弱勢群體。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徹底改變了我的看法。那一次,另一個精神病患者來到她家,與她聊得非常愉快。他們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能非常有邏輯、有條理地講一些事情。這件事讓我深刻地認識到,我們的世界以外一定還有另外的世界。

我曾經笑話過有宗教信仰的人,覺得他們不過是吃飽了撐的罷了。自從認識了精神病患者的世界後,我斷定,宗教是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修行的人看到的世界與我們凡人看到的一定不一樣。我們永遠都不要以為自己站在了曆史的製高點,也不要以為我們的世界是唯一的世界。其實不是,就像太陽係之外還有更大的星係一樣,我們的世界之外還有更加奇妙的世界。如果我們能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走進去,走走看看,欣賞其他角落的繁華,那將是多麼愉快的事情。

每到夜深的時候,我總會將我這麼多年的經曆在大腦中過一遍。如果想到有意思的事情,我也會記下來,甚至寫成散文。後來翻翻這些年的文章仍覺不過癮。我開始萌生把我的想法和夢境寫成小說的想法。讀書期間,整日忙碌,抽不出時間來寫,這件事就這麼耽誤了下來,一耽誤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