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殿寶座之上的中年男子,隨即嚴肅起來,麵容灰沉,低喝道:“李在三,我不是讓你隻帶楊帆一人前來的嗎?李鵬被你領到這裏,我便不再說,可她……你也……帶來?”
李在三一臉無奈,隻要硬著頭皮說道:“掌門師兄,這,這,清月,你也知道,我能管的住嗎?十幾年來,我又哪次能拎得有她?”
少女在一旁,嘟嘟小嘴,眼神看向一旁。
李震天看了看少女模樣,搖了搖頭,低聲無奈道、“唉,我這女兒,也是。罷了,月兒,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少女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冷聲說道,眼神依舊看向一旁:“哼,那去參加木天宗的試練,也算其中,我便答應。”
“胡鬧,月兒,你再如此,我便要打斷你的雙腿,叫你再也不能亂跑。”李震天嚴厲地喝道。
“你打吧,反正母親就是被你打跑的,李震天,這一世,別指望我會原諒你。”李清月少有的嚴肅起來,頸部的青經凸起,聲嘶力竭地叫囂道。
寶座之上大李震天,被少女說得,緩緩低下了頭,看著手中那把紙扇,眼框漸漸紅潤起來,輕聲暗歎:“月華,我真的錯了嗎?”
“清月,怎麼和你父親說話的,還不快賠禮道歉。”李在三,瞪了李清月一眼,隨即喝道。
李鵬站在一旁,始終未提半句。至於李清月說的母親一事,他從未過問,母親,在他心中,很輕很淡。很小的時候,便沒有再見過,至於李清月隻是聽她二叔提過,那年的她,還很小。對於母親的離去,一直耿耿於懷,從小沒有母親疼愛的孩子,自然也傲慢了一些。
少女小腦袋向旁邊一轉,根本不搭理他,輕聲哼道:“哼,憑什麼?我才不要。就是他逼走了母親,他是壞蛋。”
楊帆對於眼前的一切,根本不了解是何種情況,隻好默默待在一旁,不敢說半句話。
李鵬站在一旁,也隻是默默地看著一切,他心中雖有萬般想要問清楚的事情,卻並未開口。於他而言,不問比問要好。
在這樣尷尬的場麵,必然需要一個人出來,緩解一下氣氛,楊帆自然不行,李在三也不行,唯有李鵬是最好的選擇。可偏偏一向聰明絕頂的李鵬,也隻是站在一旁,始終不說半句。
李震天看了李鵬數眼,隨後默默地閉上了雙眼:“李在三,你帶李鵬,李清月先行離去。”揮了揮手,示意起來,不再看向二人。
此時的李在三雖說有氣,但也未發,隻好恭敬道:“是。”轉過身來,看向李氏兄妹,口氣中帶有一絲憤怒:“還不走?”
李鵬嘴角露出淺笑,心中暗自道:“嗬嗬,父親,這就是你給我們的答案嗎?”
李清月的小嘴嘟嘟起來,隨即和李在三離去,三人化為三道長虹,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李鵬三人散去之後,便隻有楊帆和李震天二人,依舊處於大殿之內。此時的楊帆,根本不敢言語半句,唯有等待,等李震天說道。
李震天緩和了一下心境,閉目歎息:“唉,我這對兒女,不提也罷。”隨後轉做一副嚴厲的目光,看向楊帆,打開他手中那把紙扇,紙扇之上寫了幾行大字,從遠處看不是太清楚。
“楊帆,你以為十三年來,我從未關注過你嗎?這十三年來,我一直期待你突破開光之境,達到通靈,可以說,我比你更加焦急。”
這番話從李震天口中,脫穎而出,楊帆聽聞,隨後跪拜在地,恭敬道:“弟子楊帆愧對掌門栽培。”
李震天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楊帆麵前,輕輕扶起:“這不是你的不錯,十三年來,你一直在努力,我都看在眼中。孩子,我將未來的希望,都寄在你身上,盤龍門是存是亡,就看你了。”
楊帆內心一震,從他內心深處有一陣愧疚之意,緩緩升起,沒想到十三年來,掌門對這樣的自己,還未放棄,心中漸漸有一絲暖意。他心中的意誌,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雙手抱實,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的目光。李震天看了一眼,隨後大笑起來:“好,好,楊帆,這次便看你了,還有三個月,我想對你而言,應該夠了。”
“足夠了。”少年輕吟一聲。
“好,你先回去收拾一番,明日同其他弟子,一道進去後山修煉,不得有誤。”李震天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很久沒有笑的這樣開心了。
在他的心中,有兩件事,一是盤龍門和木天宗,二是李鵬和李清月。隨著楊帆的歸來,第一件事,倒也是讓他有了一些信心,至於第二件事,他在等一個時機。
李震天再次坐在寶座之上,看著楊帆離去的背影,輕聲自語:“凰羽通靈獸,木嚴峰老賊,也夠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