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收好。”我將卷軸收攏,然後端端正正地送到蠍叔手裏,“請盡快完成任務。”
“那當然!”迪達拉滿不在乎地開口,他揮了揮手然後特別瀟灑地表示,“這種小Case,我隻要一個晚上就可以搞定了。”
“請別弄出太大的動靜……”
“我們是很有信譽的。”蠍叔的嗓音沙啞中隱隱含著些不耐煩。他瞥了我一眼,然後將手伸進鬥篷,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朝我丟了個卷軸。我不明所以的接住,然後茫然地盯著蠍叔。
“你先把這上頭記錄的藥方記住,我改天再告訴你如何調配更高級的藥劑。”蠍叔頓了頓,接著聽起來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要循序漸進。”
我望著那扇被晚風拍的嘩嘩作響的玻璃窗默默地想著蠍叔這難道是要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麼?
就在此時剛才跑出去倒茶水的侍應端著一個茶盤跑了進來。
“關門。”我朝他瞥了一眼,趁著他回頭的功夫,我一邊朝他靠近一邊雙手結印,“忍法·記憶窺探術。”在確定他沒有跑出去跟別人多嘴之後,我再次結印,使出一種更高級的忍術,“忍法·記憶篡改。”
將他不該知道的東西從他的腦袋抹去之後,我揉了揉有些暈眩的腦袋在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估計樓上還沒有散會,我匆匆起身直接去了醫療室。
今天撿的那個東西總算是沒有死,醫生說他命大斷手斷腳多處骨折居然還撿了一條命回來,著實是個奇跡。接著他頗有些刺探地問了我孩子的身份,將一個陌生人帶進組織的重地著實值得懷疑。
我對醫生做了一個記憶窺探,在確定他還沒來得及將那個孩子彙報上去之後,我篡改了他的記憶。其實我剛剛這一路下來已經將沿路上見過這個孩子的人的記憶統統做了修改。趁著剛剛改完記憶,思維還有些遲鈍的功夫,我一個手刀將醫生放倒,然後胡亂地去了一些藥劑,接著匆匆將孩子從病床上抱起,用腳將窗戶踢開,跟著一躍而出。
可能是記憶篡改術使用過度後產生的幻覺與暈眩,我竟然在越過房頂時透過夜晚的霓虹看見了凱班的身影。
小李和凱老師穿著綠色的連體服,千歲穿著想李小龍致敬的黃色運動服,而寧次仍然是那身白衣,微微擰著的眉頭顯示出他的不耐煩。
將孩子送回公寓之後,我撐著身子喘了好久,腦子裏像是灌了水泥一樣一片混沌。篡改別人的記憶是要付出代價的,施術者接受了別人的記憶之後會引發自己本身的記憶產生混淆,同時大量透支精力可能會導致精神受損。
爸爸告訴我,這種副作用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後會讓施術者精神失常,還可能導致精神崩潰。
打開冰箱灌下一瓶冰水之後,我才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大廳裏看了會兒電視之後,我起身將鑰匙揣進口袋決定去外頭吃點宵夜。
在街邊的拉麵攤上要了一碗叉燒拉麵,用筷子扒拉了兩口,然後意興闌珊地放下了筷子。這裏的拉麵有些糊,湯也淡而無味,完全比不上一樂拉麵,而老板也不會切個鹵蛋給我加菜。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讓人有些想家。
我吸了吸鼻子,然後端著免費的茶水喝了一口,無意朝街邊的旅店望了眼。三樓靠街的那個房間的紙窗上被燈光剪輯出一個漂亮的側影。
我慢吞吞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零錢放在桌子上。然後繞到旅店背光的那麵,幾個跳躍之後在三樓那個窗戶外的欄杆上停住。
“誰?!”
紙窗被刷得拉開,一隻手掌緊跟著飛出,我後仰著身子用查克拉將自己黏在欄杆上勉強躲過了飛來一掌。
我傻兮兮地咧開嘴笑了笑,朝著屋子裏頭的那個白衣少年笑道,“寧次這麼巧,你也來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