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言觀色地又團藏倒了杯茶,接著雙手奉上珍藏版的親熱天堂之後,腳底抹油開溜。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分,走在街上隱隱能聞到從屋裏飄散出來的食物的味道,家長們喚著在外頭嬉鬧的孩子回家吃飯。迎麵走過一對父女,女兒坐在父親的肩頭有說有笑的,父親隻是沉默地聽著,不時還微笑著附和。
我停下腳步,一步目送著那對父女消失在街角。街的盡頭仿佛接著天邊,淡淡昏黃裏頭帶著點點的紅。
我吸了吸鼻子,心裏突然有些難受。那些關於上輩子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現在一想起父親腦海裏出現的總是那個笑得有些脫線的娃娃臉。悵然若失地笑了笑,我低下腦袋用鞋底搓了搓帶著沙石粗糙質感的地麵,正打算往前走時,一個熟悉的影子讓我頓住了腳步。
慢慢地抬頭,一身白衣的寧次靜默地看著我,白色的眼眸中染上了夕陽的眼色微微泛紅,剔透明亮。
他的手心托著一個小盒子,“吃章魚燒嗎?”
我笑著快走兩步,挽著他的手臂,然後拿起一個丸子丟盡自己嘴裏。帶著熱度的章魚丸子配上醬汁的濃鬱香氣以及海苔粉的顆粒感讓我一時間幸福地想要掉眼淚。
這一路,我和寧次互相依偎著吃完了一盒章魚燒,幸福的味道如同那香濃的醬汁般從嘴巴慢慢滑進胃裏頭,竄進血液,流遍全身。
就在我以為這一天會在這樣愉快的氣氛裏結束的時候,寧次平淡地開口說,“天天,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去團藏那裏的好。”
“為什麼呢?”我忍不住皺眉。
政治立場的問題,我們兩個已經直接間接地不知討論過了幾次,每一次都弄得氣氛十分尷尬。可是我也明白問題既然沒有沒有解決自然就會一直橫在麵前,我們越不過去……
“天天,你應該明白的,這是立場問題。”寧次無奈的語氣仿佛是在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話,“你應該很清楚,綱手大人才是火影。”
我有些抵觸地放開了挽著他的手臂。在原地跺了跺腳,接著半側著身子,如同他剛開始般平淡地說,“我當然是知道的。”我頓了頓,接著轉過身看著寧次的白眼睛,理所當然地講道,“我的立場一直很明確,很堅定。我,是‘根’的成員。團藏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師。”
“天天!我們是木葉的忍者,是綱手大人的部下。”寧次試圖抓住我的手。
我將他的手拍開,接著用我最堅定的語氣說道,“我的確是木葉的忍者,但我是團藏的部下。你和我立場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以後請你不要隨便代表我的立場。”
說實話,遇上團藏那陣子基本算得上我這輩子最二的時候。整天要死不活,覺得整個世界都了無生趣,團藏這個怪老頭也從不會給你做思想工作,但是他會用他的態度告訴你,你這樣是不對的。
人家這輩子腥風血雨滾了不知道幾回,不是照樣該吃吃,該喝喝嗎?人在江湖飄這能不挨刀?這一回隻不過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自己人捅了,接受了看開了,其實也沒什麼……
可以說,他是我的恩師。
因為,我這輩子就碰上這麼一個花心思教我如何做人的老師。
就衝這個,隻要團藏沒幹對不起村子的時候,我是死了都要挺他的!
我現在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虛幻……
明天還要考六級,我想春哥他會懂的。
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