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很大。
我躺著臉色平靜的結印,將自己的靈魂分裂封印,如此一來左近和右近就將沉睡在我的靈魂裏,不能再介入我的思維。封印完成後,精神上的困倦如同排山倒海般襲來,我再無力思考將卷軸胡亂地塞到枕下,慢慢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大約昏昏沉沉地睡了兩三天,我醒過來時媽媽已經去店裏忙活了。隻留了一張紙條吩咐我好好吃飯,再去次醫院。
從窗口看出去,店堂裏忙碌著的母親臉上帶著充實的微笑,我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頭發覺得這樣也不錯,媽媽看起來已經從喪夫之痛中恢複過來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看見鳴人跟著自來也一人一個包裹向著村口的方向離去,看起來是要去修煉了。鳴人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失落這樣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看起來佐助和千歲的失蹤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去了醫院藥師醫生照例給我做了檢查之後,隨口聊了幾句,有意無意地提起了還在住院的寧次。這讓我有些沒來由的緊張,下樓的時候路過寧次的病房在門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轉身回家了。
據說寧次雖然沒死,但是肚子上那個大洞幾乎要了他大半條命,如今還虛弱地臥病在床。我想起寧次當時白衣帶血觸目驚心的樣子都覺得後怕,要是現在再見到寧次小臉煞白病秧子美人林黛玉的模樣搞不好我能哭出來。
該死的鬼童丸,姐姐我看著長大的寧次憑什麼讓你在肚子上開個窟窿啊?要是我當時不趕時間的話,我肯定要在他肚子上開兩個窟窿!
當天晚上我派出去的忍鷹陸陸續續地飛了過來,但是他們並沒有帶來千歲的消息。我頓時覺得事情可能嚴重了,各國的線人都表示沒有查到有這樣一個人的入境記錄。我焦急地上了許久不去的情報網處理了堆積的事物之後,順手給蠍叔發了一封郵件。說實話我如今身在木葉又呆在根裏頭行動真的很不方便,查消息這種事情還是拜托蠍叔這樣四處走動的人比較好,另一方麵來說蠍叔怎麼說也是一根老油條這方麵門道可能比我多些。
隔天小李上門來問我要不要去看寧次,我跟著他走到醫院門口了心裏還是有些害
怕隨意編了個借口就從醫院裏溜了出去。
我出門之前跟我媽商量過了,這年頭穿越女都不容易千歲這次失蹤更是離奇,咱們同是天朝人的姐妹怎麼可以不上心呢?本來想著森乃刀疤男怎麼說也當過我老師,我去打聽他應該會透露點內部消息。可是沒想到木葉的情報部果然是後繼無人嗎?居然也是一頭霧水,一點消息都沒有。
接到暗部的同事傳信去說團藏找我,結果去他那裏轉了一圈,旁敲側擊之下仍舊毫無頭緒。團藏說,千歲可能是被什麼高手藏到某個跟現實平行的空間裏頭了,他正在就此事試圖跟大蛇丸接洽。我突然想起大蛇丸那個棺桶,也許真是佐助帶著千歲一起私奔去蛇窟了?
千歲啊!
你這人真是麻煩!我頭疼地感慨著。
從團藏那裏出來,已是近黃昏。我低著頭一路踢著小石子,竟然又一次下意識地走到了醫院的門口,抬頭朝裏頭望進去什麼都不看不見。
再一次站在寧次的門口,我伸手搭上門把但又有些猶豫不決。總有一種預感,好像寧次正在試圖捅破,我跟他之間那層名叫曖昧的紙,而我卻畏縮著甚至是膽怯。連日來積累的那些施術所造成的疲倦已經讓我的精神脆弱不堪,怕是無力再去承擔別的什麼感情了。
就在我失意地將手放下轉身準備離去時,門居然開了。
我詫異地抬頭,剛好對上寧次那雙白雪般的眼睛。
“寧次,下午好。”我覺得自己有些傻,半天才冒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寧次看起來似乎很虛弱,就連微笑都是無不從心的。
“進來嗎?”他問。
“怎麼你自己跑來開門?”我反問。
“先進來吧,一個人呆著有點悶,陪陪我吧。”他笑了笑,伸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處。我這才意識到他大病初愈,趕忙扶住他的手臂將他攙回了床上。
看著床上那個被□的針頭,以及還剩下大半瓶的藥水,我突然有些惱火地撿起針頭衝他說,“鹽水都沒有吊完,你幹嘛從床上跑來下,這東西我可不會紮!”
寧次無所謂地從我手裏拿過那針頭,接著低下頭去隨手將針頭紮進了手臂,然後貌似漫不經心地嘟囔,“我再不去開門,你不是又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