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不穿越枉少女。
沒想到我晏楊天也有幸抓住那少女的尾巴玩了一回穿越。
事情是這樣的。
我隻不過去樓下打個醬油就出了車禍。當大卡車將我撞飛之後,我生平頭一次體驗到如此暢快的自由落體。
我記得,當時我是左邊的身子先著的地。接著不可避免的——醬油瓶碎了,那些細碎的玻璃渣統統紮進了我的肉裏,鮮血混著醬油合出一團惡心的顏色。
我突然想起了我還沒寫完的日記可以這麼落筆:
晏楊天,女,XX師範幼教專業二年級,生於XXXX年,猝於今日,享年20歲整。
一切都太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去展開的我人生,屬於我的戲份就已經落幕。不得不說我的是不甘心的,所以當我再次恢複意識感受到我還活著時,我不可自已地顫抖起來——這是慶幸,對於死裏逃生的慶幸。
再睜開眼,眼前是一張張揚滿笑意的臉,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
我費盡地轉動著腦袋,陌生的人,陌生的語言。
KAO!這年頭穿越的幾率比彩票中獎的幾率都高!
關於眼前的情景,和我現在被提著雙腿倒掉著的姿態來看,這是一場嬰兒穿。也就是說我以前那近二十年算是白活了,從身邊那些現代化的電子儀器來看,我沒準還得再來一次高考玩一玩。
認清現狀後,我開始關心一個現實的問題,我現在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
我不想穿成男人攪基,也不能接受精神的拉拉啊!
想到這裏,我努力地控製著哆嗦地不行的手往下麵摸了把。
平的。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器件,我的那一顆懸著心頓時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被送到一個正躺在床上的女人懷裏。我想,她現在是我媽,而她旁邊那個笑嗬嗬的男人,就是我爸。
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哀傷淹沒了我剛才的僥幸。想一想家裏太後的河東獅吼,再想一想老爸在太後麵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模樣,我鼻子一酸非常符合嬰兒身份的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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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溜走,距離我穿越過來已經三年了。
這一年,我三歲。
基於我一個不小心穿越到了日本,語言不通使我沒有享受到任何穿越者少年天才的福利,完完全全地零點起步,一個假名一個假名地慢慢學,以至於我在一歲半的時候才剛剛把話給說利索……
這三年間,我無時不刻都在經受著晴天霹靂的煎熬。比如,在我一歲那年,大名鼎鼎的漩渦鳴人出生了。又比如,每當我抱著茶杯坐在院子裏以45°角望天的時候,總可以看見一個個一閃而逝的黑影。那不是飛鳥,是忍者。
我甚至有幸參加了四代的葬禮。那個被稱作木葉的金色閃電的家夥在葬禮的照片上還是笑得燦爛逼人。
記得那天陽光如同諷刺一般,晴朗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剛滿一歲的我被抱在媽媽的懷裏給四代目上了朵菊花。那時才剛剛出生的鳴人被抱在三代的懷裏,甜甜地睡著,仿佛身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人生啊!
一念杯具,一念洗具。
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掉進了岸本兄的萬年大坑,難道我對於黃鼠狼君的怨念已經強烈到這種地步了麼?
據我的新任老爸說,我們家一族都是做情報工作的忍者。但是傳到他這一代時人丁已經稀薄,他可以說是三代單傳的獨子。當年他出去執行任務時,遭遇敵方非人待遇,勉強撿回一條命回來卻沒出息地得了暈血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