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確實有點懵。
“南宮遙的短笛惑人心智，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陸琢玉解釋道。
原來不是那火陣，而是短笛。
那她心跳那麼快肯定也是因為這個短笛，等睡醒了找陸琢玉開點藥吃吃，不然心悸這麼頻繁她很容易死的。
蘇寧瓔的腦子昏沉沉的，她在陸琢玉的注視下緩慢閉上了眼。
男人倚靠在床頭，看著蜷縮在自己身側的少女。
似乎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她睡覺的時候總要抓取些什麼。
少女眉頭皺起，大致是被什麼困擾了心神，在睡夢中也不太安穩。
陸琢玉抬手，從幹坤袋內取出一個紙人，然後開始念清心咒。
在男人清心咒的影響下，睡夢中的蘇寧瓔逐漸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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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稀薄的日光從窗子上方透過來，蘇寧瓔翻了個身，滾到了地上。
她神色懵懂地坐起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耳邊傳來陸琢玉熟悉的聲音，念著清心咒。
蘇寧瓔驚喜轉頭，卻隻看到一個小紙人，沒有眼睛和鼻子，隻有一張嘴，正在用陸琢玉的聲音念清心咒。
蘇寧瓔拿起那個小人，伸手戳了戳它的嘴。
小人噘了噘嘴，繼續念清心咒。
好可愛啊。
“不過你用陸琢玉的聲音念清心咒，就好像陸琢玉在賣萌噘嘴一樣。”
說完，蘇寧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男人不在，整個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和一個小紙人。
蘇寧瓔拎著小紙人起身，看到角落木架上被提前準備好的洗漱用品。
她把小紙人小心翼翼放到木架子旁邊，叮囑它，“不要隨便跳水，你是紙人，會死的。”
小紙人隻會念清心咒。
“真笨。”蘇寧瓔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極度愉悅。
她用鹽水加茶水漱口，並用清水洗淨麵龐。
蘇寧瓔還將一麵小靶鏡掛在了洗臉盆上麵，這樣就跟現代衛生間設備相差沒多少了，讓她使用的時候更習慣些。
少女彎腰洗完臉，起身的時候突然在小靶鏡中看到了陸琢玉的臉，男人站在她身後，偏頭看她，與她在鏡中對視，然後伸手，從後撫上她的腰肢。
蘇寧瓔一個機靈，打翻了水盆，水漬浸染開來，順著地磚往外流。
“瓔瓔？”外麵傳來陸琢玉的聲音，聽到動靜，男人出現在門口，他看到蘇寧瓔呆呆地站在那裏，身上的裙子被水打濕，連帶著襪子和鞋都濕了。
“燙到了？”
水是陸琢玉方才起身之後出去打的，算到蘇寧瓔起得晚，陸琢玉特意多加了些熱水。
蘇寧瓔沒有說話，她的腦子卡殼了。
陸琢玉攔腰將人抱起，然後放到那張軟榻上，褪下她的鞋襪，看到兩隻顏色迥異的襪子，停頓了一下，忽略。
仔細查看一番，男人的手指順著少女的腳背往上滑，掐住纖細的腳踝，然後撩起裙裾，托住小腿。
濕漉的痕跡到這裏，再往上還有一塊。
陸琢玉停頓了一下，偏頭，收回手，替蘇寧瓔將裙裾整理好。
“沒有燙傷。”
水是溫的。
“陸琢玉。”蘇寧瓔終於回神，她低頭，一把握住陸琢玉的手腕。
“燙到了？”
“沒有沒有。”蘇寧瓔搖頭，她盯著男人看，表情古怪。
陸琢玉與她對視，然後起身道：“知道了。”
你知道了！果然是你！
陸琢玉轉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