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陸琢玉看一眼蘇寧瓔。
蘇寧瓔睜著一雙星星眼點頭。
“把鍋洗了。”
蘇寧瓔:……陸扒皮,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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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陸琢玉時常在外麵行走,加上有點小潔癖,所以鍋碗瓢盆這些東西都會自備,反正扔在幹坤袋裏也不占多少地方。
洗完陸琢玉的鍋碗瓢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十點的樣子。
蘇寧瓔甩幹手上的水漬,打著哈欠推開後罩房的門,屋子窄小,隻點了一盞油燈,陸琢玉躺在軟榻上,已經蓋上了薄被。
屋子裏隻有一張軟榻和一張床。
陸琢玉睡了軟榻,那剩下這張床自然就是她的了。
蘇寧瓔站在門口沒敢動。
陸琢玉睜開眼看她,“怎麼了,瓔瓔?”
或許是因為躺下的姿勢,所以男人的聲音更多了幾分磁性。
蘇寧瓔略顯扭捏,“孤男寡女睡一個屋子,我覺得有些曖昧了。”
陸琢玉麵色不變,“那瓔瓔可以出去睡。”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那種。
突然覺得一點都不曖昧了呢,嗬嗬嗬。
蘇寧瓔迅速脫掉鞋子,上床,把床簾子放下來,然後發現這年久失修的床簾子上麵居然破了一個大洞,能把她腦袋塞出去的那種。
蘇寧瓔:……陸趙田一家真是不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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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寧瓔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按照正常原理,她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的。
可今天不知道是為什麼,她聽著陸琢玉的呼吸聲,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明明之前聽雪跟她睡一個屋子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啊。
蘇寧瓔悄悄爬起來,把自己的頭從帳子破洞裏伸出去,盯著陸琢玉看。
陸琢玉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十分規矩。
他雙手置在腹前,因為身體太長,所以軟榻有點放不下他,腳邊還墊了一張椅子。
後罩房不透光,屋子裏黑漆漆的,隻有陸琢玉睡的那邊有個窗子,被他用法術清洗過後變得很薄亮,有月色從外麵透進來,照在男人臉上。
陸琢玉五官長得十分好看,是那種精雕玉琢,令人不由自主會盯著看的完美臉蛋天才。
就比如她現在。
“睡不著?”男人突然出聲。
蘇寧瓔被抓包,麵色驟然一紅,縮回被子裏,“睡著了。”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糟糕。
誰家好人睡著了還能說話的呀?
“嗬。”
安靜的屋子裏傳來陸琢玉很輕的笑聲。
蘇寧瓔:……被嘲笑了。
不過經過這個小插曲,她反而睡著了。
蘇寧瓔是能睡到日上三竿的,不過今天有點吵,她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女聲。
這誰啊,大早上的就練女高音。
“兒啊!你怎麼睡在豬圈裏!”空曠的院子裏傳遍了張氏尖銳的大嗓門。
蘇寧瓔一個機靈,醒了。
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喜當媽,給人真兒子整豬圈裏頭去了。
還真在豬圈裏睡了一晚上啊。
蘇寧瓔打了個哈欠,翻身正準備再睡一會兒的時候,又聽到張氏在罵,“哪個挨千刀小兔崽子偷了我的菜!還有我的雞!”
蘇寧瓔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雞湯火鍋。
好吃。*思*兔*網*
她扭頭看了一眼三米開外的軟榻上,陸琢玉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