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靠在聽雪旁邊,因為聽雪的性子太過大大咧咧, 所以她沒想到這小丫鬟還挺心靈手巧的,居然直接用紅紙剪了一個她的小像出來, 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剪了一個陸琢玉出來。
聽.磕cp頭子第一名.雪看著蘇寧瓔和陸琢玉的小像傻笑。
蘇寧瓔:……
擱現代您就是戰地一姐呀,能扛著大炮爬到樹梢梢上的那種。
“蘇姑娘跟陸公子什麼時候成親啊?”
“噗咳咳咳……”蘇寧瓔一口茶水嗆進了氣管,咳得撕心裂肺。
聽雪趕緊上前給她拍背。
蘇寧瓔終於緩過勁來,她咳得麵頰坨紅,雙眸含淚,看起來像是剛剛遭受過什麼蹂,躪一樣。
聽雪瞧著心疼。
“蘇姑娘,您當心些。”
在聽雪心裏,這位蘇姑娘就是琉璃做的美人,輕了怕摔了,重了怕打了,也隻有那位陸公子才能把她養好。
“要是陸公子在這該多心疼……”
“噓。”蘇寧瓔怕自己成為第一個喝水被嗆死的穿書人,趕緊阻止了聽雪的胡說八道,並且點名了自己跟陸琢玉的關係,“聽雪,你吃過溏心蛋嗎?”
聽雪點頭,“吃過啊,蘇姑娘怎麼突然提溏心蛋呀?”
蘇寧瓔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跟陸公子的關係就像溏心蛋,看似很熟,實際不熟。”
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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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了半個時辰的紅紙,直到天黑,陸琢玉也沒有回來。
蘇寧瓔在聽雪的催促聲中上床歇息了。
入夜,四周寂靜,蘇寧瓔猛地一下坐起來。
想吃溏心蛋了。
算了,大半夜的,也不是自己家。
蘇寧瓔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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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晨,她還窩在床榻上睡覺,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聽雪急匆匆打了厚氈進來,“蘇姑娘,陸公子和城主回來了。”
聽雪嗓門很大,蘇寧瓔的眼皮子還黏在一起呢。
她艱難睜眼,沒睜開,再努力,還是沒睜開。
今天又是起床困難戶。
聽雪媽媽又道:“已經到城門口了。”
剛到城門口啊。
蘇寧瓔腦子裏想的是她跟閨蜜兩個人約著出去玩,她們之間每次總是會有一個人遲到,問就是,“已經出門了”,實際上剛剛起床。
按照這個邏輯推斷,陸琢玉大概剛剛從小珠山出發吧,到城門口這種借口不能信。
蘇寧瓔的腦子亂七八糟的想完,又安心睡了過去,直到十分鍾後,才迷迷糊糊坐起來,因為聽雪又來打小報告了,說陸琢玉已經到城主府門口了,聽說梁倩瑜都出去接了。
蘇寧瓔:……忘了,陸琢玉不是她那個不守時的閨蜜,就算是在床上躺著都能說自己已經在地鐵上坐著了。
蘇寧瓔起身快速洗漱一番,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快了,但當她打開屋門的時候,其實已經又過了十分鍾。
冬日淩晨的天很冷,霧色朦朧,沁冷的空氣直往門臉上撲過來。沒有戴氈帽的蘇寧瓔縮了縮脖子,把自己的臉往厚重的領子裏藏了藏。
正當她思考著要不要返回去把氈帽戴上的時候,小院子的門被人打開,蘇寧瓔抬頭,看到了出現在那裏的陸琢玉。
冬日的天真的很冷,男人細長的眼睫都蒙上了一層凝白的霜色,頭發上也結了薄冰。
蘇寧瓔站在主屋門口,看陸琢玉穿過甬道,來到她麵前。
主屋內的炭盆還暖和著,蘇寧瓔的麵頰透著一股剛從被窩裏起來的舒適感,跟陸琢玉這種風塵仆仆,萬裏奔波的樣子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