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特在100多號人麵前與蘭斯·班農過不去,結果弄得自己像個傻瓜。傑克·布萊克親吻妻子,道了晚安,從後門離開酒吧,他徑直走到莫蘭特跟前說:“我要調用你的一名警員。”
“不行。我們還要去視察其他三個酒吧、三顆橄欖夜店和退伍軍人俱樂部。”
“我有正事,是關於謀殺案的,長官。而你隻是處理和蘭斯·班農的之間個人恩怨,因為他在你女兒的臀部紋身。”
莫蘭特羞怒兩加,臉漲得通紅。布萊克冷冷地盯著他。莫蘭特咆哮道:“他是個毒販子。要是政客賦予警察更多的權力,我會利用這種權力掃毒。布萊克,聽聽你******說是什麼玩意兒。”
布萊克冷靜地說:“班農不是毒販,你是從哪兒得到這個消息的?”
“你的警探向我彙報說班農與毒品交易有關。”
“我向你調用一名警員正是為了逮捕警探狄奧多西。她妨礙司法公正,並且參與了三起謀殺案和毒品交易,你這個傻瓜。我敢肯定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前警官麥克海爾讓她向你透露這個情報的,那家夥是此次謀殺調查的重點懷疑對象。我會打電話給警察廉政委員會,告知他們逮捕狄奧多西一事。現在,我要帶高級警員哈特一起去,如果你有點腦子的話——我很懷疑這個——就解散你帶來的這些警員,你們各自回家。你的所做所為讓警察看起來像一群混蛋!你做這些隻為尋私釁,你動用如此龐大的警力是為什麼?和蘭斯·班農的私人恩怨?Quiscustodietipsoscustodies?”
“你說的什麼話,布萊克?”莫蘭特問。
“拉丁語,說的是‘監管之人,誰人監管?’現在我教你另一句拉丁語,莫蘭特,Caveaterratum。”布萊克說。
“什麼意思?”
“滾開。”莫蘭特不發一言,布萊克看著哈特說:“走吧,喬。”
布萊克想看看瑪利亞被捕後會是什麼反應。他清楚按照法律應該把她交給警察廉政委員會審問。她會坦白她對謀殺案所知的情況,還是僅僅來一句‘無可奉告’,然後等她的律師?
當布萊克走出酒吧來到街上時,一個想法突然閃過他的腦海。羅傑斯和麥克海爾現在藏身何處?瑪利亞家嗎?他意識到,三對二,他和哈特在人數上不占優勢。於是他回到酒吧,走到莫蘭特麵前說:“安全起見,我要再帶上六名警察和兩名個突擊隊員。”
“好的,布萊克,該死地帶上他們。”莫蘭特綿羊似的喃喃道。他的樣子讓布萊克想到夾著尾巴的狗。莫蘭特並不在意山城的人們怎麼看他。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十足的混蛋,他反而引以為豪。莫蘭特更關心警察廉政委員的詢問。瑪利亞在他手下供職,她被收買多久了?
布萊克想著瑪利亞那些精心設計的計劃是如何因偶然而崩塌的。她沒有料到加伯尼會和布萊克夫婦加入同一知識問答小隊。麥克海爾是否計劃好謀殺他?他記得一個老罪犯曾對他說:“你不是那種壞警察,布萊克先生。你是誠實的人。最壞的警察永遠在做違法的事。我們這些罪犯再勤奮也比不過他們。我們有道德感,而他們沒有。”
布萊克抓起手機,撥了安吉拉·辛的號碼。接通後布萊克說道:“安吉拉,我是布萊克。五分鍾之內趕到辦公室。老鼠是瑪利亞。去接米克,把迄今為止發生的事告訴他。”
布萊克轉向哈特問:“喬,瑪利亞從未見過你吧?”
“是的。”
“你們有人和瑪利亞·狄奧多西警探共事過嗎?”他又問突擊隊員。
“沒有。”他們回答。
布萊克說:“三個人在警署換好便服,快速察探一下狄奧多西和康韋的住所。全副武裝,勿要逞能。我們一得到搜查令就對這兩個地方進行突襲。半個小時之內準備兩份完整的報告。還有什麼問題嗎?”所有人齊聲回答沒有問題。
“看起來純真無害的花朵,其下卻藏有毒蛇”。《麥克白》裏的這句話令布萊克深思。要藏匿兩個被州際警察追捕的人,哪裏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藏匿毒品和一支在謀殺案中使用過的來福槍呢?如果你是康韋,你會把它們藏在你能掌控的腐敗警察家裏。這些都是正確的做法,除了一點,那就是瑪利亞會長期以來變得焦慮不安。她陷得越深,便越容易疏忽。在這樣一個旅遊小鎮定居,人們不僅相互認識,而且隨時有可能碰麵。這些都對瑪利亞的計劃構成阻力。布萊克比她早上一步,他確定對方的計劃是在被他逮捕之前殺掉他。
所有警察在警署會合,布萊克讓那些未參與偵察的先去喝杯咖啡,準備半個小時後的短會。他派安吉拉和米克去一個當地法官那裏拿搜查證,現在正等著他們回來。這件事很急迫,但現在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便是等待。布萊克要了杯咖啡,享受著即將要逮捕老上司鮑比·麥克海爾去審判的快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安吉拉和米克帶著搜查令進來的同時,偵察狄奧多西和康韋的住處的突擊隊員也回來了。
回到刑偵辦公室,布萊克召集所有相關的警察開簡會。他把逮捕目標的照片貼在牆上。現在有八名身穿製服的警察以及兩名布萊克手下的警探。布萊克開始:“女士們,先生們,今晚我們要進行兩次突襲。其一是前警探瑪利亞·狄奧多西的家,她將被指控妨礙司法公正,並且是三起謀殺案和一起謀殺未遂案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