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要有證據,別信口開河。”在一片沉默中,少爺嚴肅地開了口。
“要證據,看群裏的截圖。”那個人的聲音蘑菇一點也不熟。
她立刻打開了QQ群,看到那圖上的第一行字,整個人就懵了。
“替我們多謝你們勢力的蘑菇啊,她可真是噬狂的好徒弟啊。”這句話,這句話!沈遙遙一瞬間就怒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腿一下子就撞在了桌子沿上,疼地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穆雪連忙站了起來,過來拉著沈遙遙的手,慌忙地看著她的腿:“你沒事吧?”
沈遙遙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穆雪一把將她拉著麵向自己,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沒做過的事情你在介意什麼?我這就去給他們說。”
沈遙遙在那裏靜靜地聽著。開始是穆雪在給他們一句一句地解釋,到了後麵,她幾乎是和他們吵了起來。沈遙遙像是沒意識一樣地把耳機帶上。
“我說蘑菇沒有做過!我和她在一個寢室,她在做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嗎?”穆雪的聲音很大。
那邊的人也毫不示弱:“我朋友發給我的聊天記錄,難道我連懷疑都不能嗎?蘑菇自己怎麼不解釋,還要你來解釋?”
“夠了!”少爺立刻將他們的麥掐了,沉著聲怒吼了一聲,頻道裏還傳出隱隱的回聲,“蘑菇是不會這麼做的,我相信她。”
YY上的聊天框裏紛紛有人表示不滿,各種猜測都出來了,一個個都指向了她之前是怎麼出賣一夢知相思的,現在故技重施,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沈遙遙隻覺得心裏空洞洞的。下午還在一起,說要找一個地方一起打勢力戰,一起占台子,不過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剛剛那些還對著自己笑的人,現在卻一個個地都在指責自己。
他們錯了嗎?沒有,有這樣的證據,他們當然應該問自己。而且,自己好象的確是有前科。
那自己錯了嗎?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又何來錯之分呢。
想到這裏,她給截圖裏麵那個說自己的人發了密語,很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親口聽到了自己說話。
那人一直不回自己的消息,再後來,直接將密語關了。
沈遙遙試圖找噬狂,他是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人。可是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果你不回來,我是不會去作證的。”
如果她回一夢知相思,不管他做不做證,都是坐實了她的罪名。
正在絕望,她之前密過的那人突然給她發回了私聊,說道:“我並沒有親耳聽到,隻是聽到有人在說是你遞的消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沈遙遙將這句話發在了群裏,然後果斷將電腦蓋蓋上,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開始思索起對策來。
幾乎一模一樣的招數,就像有一隻眼睛盯著他們的動靜一樣。為什麼噬狂會完全放棄丹坪的台子去幫著聯盟守八卦田的台子,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沈遙遙是知道他的性格的,絕對不會先考慮別人的利益。也就是說,他一定是有確切的消息,故意把戰線拖到八卦田深處的。這個人,應該是在聽雪裏的吧。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睡著前,腦子裏隻是閃過了很多的片段,似乎抓住了什麼,但是腦袋一歪,完全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上,沈遙遙還在迷糊著,就被人從床上拉了下來,幾巴掌拍到了她的臉上,耳邊是大姐的聲音:“沈遙遙,雖然今天是開卷考試,但是你總不能不去吧。”
“啊!”沈遙遙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慘叫一聲,立刻奔進了衛生間,咚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等到四個人拖著被考試摧殘過的身體回到了寢室,將手裏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麵一甩,就開始各種大吃特吃。
“轉眼居然就是期末了,這學期我好象都沒上過幾次課。”沈遙遙一邊將東西往自己的嘴裏塞,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穆雪一巴掌拍在沈遙遙的腦門上,說道:“把那個栗子給我扔過來。當然了,能把天下貳玩到你這個樣子,真是境界啊境界。”
大姐她們立刻開始向穆雪求八卦什麼的了。沈遙遙默了一下,轉身去開了電腦。昨天晚上睡覺前閃過她腦海的念頭又一次占據了她的腦海。
時間還很早,幾乎沒有幾個人。她翻開勢力成員列表,那寥寥的幾個好友,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心裏的不安是什麼了。想到平時這麼朝夕相伴的好夥伴會這樣陷害自己,她還是不敢相信。
一個個點開好友查看他們的位置,看到了狼正在鳳巢。昨天自己缺傳送費還找他借了點錢,現在正好從倉庫裏拿了點錢還給他。
傳到了梧桐幽境,她剛路過一隻鳳凰,就看到了狼從梧桐幽境裏麵傳出來,與之同時,另幾個人也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