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紅色。
女子一身白衣,卻染滿了鮮血,顯得格外的詭異,血水順著她如玉一般的臉頰緩緩流過,她毫不在乎的笑了,在血色的襯托下如此詭異,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顏骨,這並不是我們的錯。”有些仙人似乎是害怕女子,急忙開口解釋道。
隻是那女子並不看他們,隻是在那裏站著,低頭,眼神溫柔的看著懷中的男子,那種神情讓人不敢打攪,仿佛生怕毀了這番美麗的畫麵。“朱鳶,你為何不相信我,為何不願告訴我。”
眼淚伴著鮮紅的獻血了留下,增添了些許的嫵媚。讓她本就是絕色的容顏平添了少許的驚豔。她並不應該流淚,那淚水滴落在了每一個在場的仙人的心中,就猶如是死亡的前兆。
“我隻是不想你沾上鮮血,我想你永遠都是我看到的那般。”男子有些艱難的開了口。
“朱鳶你這個騙子,你不是答應我我們一起歸隱麼?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是有什麼事情我便讓這漫天神仙為你陪葬,你不是不願意看到我殺人麼?你給我好起來啊!”顏骨的聲音歇斯裏地。聲音裏的寒冷,還有瘋狂讓所有的神仙為之一振,他們相信顏骨所說的話她辦得到。
“顏骨。”
懷裏的男子身體逐漸透明,風吹過沒有一絲的痕跡,隻是帶著淡淡的香氣。顏骨閉上了眼睛,那是曾經屬於他獨特的味道。她任由眼淚流下。
“朱鳶,你真是個騙子。”
記憶裏的男子仿佛還是那個妖嬈絕代的風華。他的紫衣傾城,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這個男子的,是從他為了救自己不顧一切,還是在自己最絕望哭泣的時候,他在一旁安慰著的時候。亦或是他溫柔的替自己擦掉淚水的時候。但是都不重要了。自己愛他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顏骨,我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不允許你想著別的男人。”記憶裏的還是那麼的霸道表白,仿佛依稀還可以感覺到懷抱的溫度。朱鳶,我曾經說過,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相信我。
顏骨睜開了眼睛,
曾經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現出自己腦海裏。
“朱鳶,你不是說我是你的麼?那你怎麼可以不要我呢,你看我現在滿腦袋裏都是別人,你回來啊?”
“顏骨,他已經走了。”男子一身墨色,眉目溫柔。
“鳳宴,他走了,是你們一起殺了他,怎麼了?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魔又如何,神又如何,今日我便入魔殺盡漫天神仙,你們有誰阻止得了我?”顏骨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神仙,讓他們隻覺得神仙冰窟那般寒冷,眼神的鋒利仿佛就是一把把刀子,割在他們的身上,深可見骨。她的傲慢,她的張狂,她的偏執,無一不讓鳳宴感到心痛。
他伸出手,想去擁抱一下女子,告訴她自己還在,可是女子突如其來的目光讓他停下了動作,裏麵的恨意那麼深,深入骨髓。
“鳳宴,我不會殺你,我讓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活著,孤獨的活著,我讓你用所有的時間,來懺悔你今天的錯誤。”瘋狂的笑聲,從顏骨的嘴裏出來,讓他們不由得往後退。
“怎麼了,現在知道怕了,那為什麼剛剛怎麼就不記得他朱鳶是我夢神認定的,怎麼就不會放他一條生路,現在便是讓你們體會那種滋味的時候。”顏骨的身清仿佛是有著嗜血的魔力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是魔,死有餘辜?”
顏骨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她的臉龐冰冷,卻不如她的心寒冷“死有餘辜,你們這些神仙還懂什麼是死有餘辜,當真是笑話笑話,你們知不知道若不是你們我便已經和他一起歸隱,我看你們才是死有餘辜。”
拔出了自己手裏的佩劍,“你們可看清了,這把劍叫做鳶情,便是我專門為了你們這種假仁假義的神仙準備的!”鳶情之劍,剔去仙骨。劍風的所到之處隻看得到遍地的殘骸,遍地的血肉,血不斷地落下,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