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火島,正被巨大的人工湖包裹著,本該漫天彌散的火浪,全部熄滅了。
整座島嶼之上,已經可以看到高高的山崖,還有那凶猛石獅子鎮守的門坊。
原來,這裏還藏匿著一座城堡,正被岩漿河流包裹著,巨大的吊門懸在半空,粗壯的鐵鏈帶有溫度降低後冷卻的白斑,讓人想象不到這裏竟然還會有人居住。
**絲蚯蚓已經潛伏到了地下,若有歌星辰的呼喚,它一定會再度出來。
而蘇曉晨、閆勇、丁鵬秋,正在巨大的吊門前,張望著。
“奇怪,剛才星辰離開的方向分明冒出了巨大的火光,怎麼現在連同整個岩漿河流都熄滅了。”黑暗中,映著城堡內泛出的微光,能夠看清蘇曉晨蒼白的臉,他似乎很擔憂歌星辰的安危。
閆勇似乎剛剛恢複了氣力,長吐一口氣,“我估計他應該沒事,不樂皇族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
丁鵬秋捏緊了拳頭,手中的精鋼墨筆筆尖已經被汗滴打濕,他一直在絮叨,“都怪我沒用,總是拖累大家。”似乎在他看來是自己總不爭氣,才讓大家夥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還要顧及自己,所以過度自責。
“哎呀,你行了哈,星辰還不知道哪去了呢,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蘇曉晨沒好氣的打斷了丁鵬秋,目視這高牆都被烤的通紅的城堡,心生進去探一探的心念。
“咦,快看,那不是星辰嗎?”丁鵬秋突然急喊,循著他聲音的方向,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掃向一旁,恰好看到歌星辰一瘸一拐的走向這裏。
“星辰。”蘇曉晨身體微動,不等閆勇與丁鵬秋動作,他整個人已經來到了歌星辰身前,右手觸在歌星辰受傷的胸口,輕聲道,“別動。”
歌星辰停止了動作,隻不過看向蘇曉晨的眼神中滿是空洞,似乎整個人的靈魂都已被掏空,但卻絕非暴走時的模樣。
盡管如此,在為歌星辰治療的蘇曉晨卻仍感到了歌星辰身體上發出的怪異氣息,“星辰的氣場,怎麼這麼幽靜,這麼冷,他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
盡管心生疑問,但是蘇曉晨卻並沒有開口,直到歌星辰滴血的胸膛結了疤,他才把手挪開,輕輕吐息著,似乎是消耗了不少力氣。
“星辰,你還好吧。”閆勇已經走到歌星辰麵前,似乎先前挨的那拳早就忘記。
點點頭,又搖搖頭,歌星辰的反應很古怪,但卻並不像癲狂的模樣,他看起來很疲憊,疲憊的甚至都不願多看同伴們一眼。
經曆了一場生死逃亡,又遭受了一次幾乎要命的對決,每個人的精神都已經極其疲憊,現在四名少年最需要的是美美的睡上一覺,否則,他們再也經受不住下一場惡戰了。
“星辰,我們想進這城堡看看,你覺得呢?”蘇曉晨詢問著歌星辰,在他眼中,歌星辰仍是四暗客的領袖,沒有他的決定,他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嗯。”這是歌星辰發出的唯一一個字節,似乎是同意了。
“鵬秋,看你的了。”不再理會歌星辰,蘇曉晨的視線轉移到了丁鵬秋身上,按照目前的體能狀態,隻有丁鵬秋保持最好,畢竟,自始至終他根本就沒出過手。
“好!”感受到蘇曉晨與閆勇鼓勵的目光,丁鵬秋長吟一口氣息,墨筆忽然在空中瞬點數下,竟然甩出了豆大的雨點,精準的集中了那吊門的機關處。
“轟隆……轟隆!”沉悶的聲響緩慢的傳入耳中,巨大的吊門落了下來,可是每個人的麵上都留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周身的燥熱感已經被極冷的寒取代。
這座城堡裏竟然飄著如冬般的冷風,刺骨幽寒。
誰也不會想象,儼如在熔爐裏的火島,這座巨大的城堡內竟然完全是寒氣逼人。
巨大的廳堂白光皚皚,似有雲霧就在腳下,數不清的巨大立柱外表凝結了一層好看的凍霜,吊頂天花板上,在幾十盞寶瓶狀的玻璃吊燈在幽幽燃燒著白色的熾光。
少年們帶著新奇的目光瀏覽著整個廳堂,說不出的詫異,似乎在他們的視野裏,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清冷的殿堂。
“吱呀……”一聲巨響,突然從後方傳來,竟是巨大的吊門自動關合,卻沒有任何人操縱。
每個人的身上都涼涼的,似乎完全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大家小心,這裏有古怪。”眼見歌星辰尚未恢複神智,蘇曉晨赫然成為眾人的首領,小心的囑咐,同時凝神戒備,以防未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