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言映真心想,特殊服務的小卡片,現在都能直接放進客人房間了。

*

言映真又打了幾個電話,程喻都沒有接聽。玩完就想不認賬?

言映真直接去公司堵他。

“你幹嘛什麼啊,不準進去!”言氏大樓的大堂前,年輕的保安使勁大,推搡間言映真差點倒下去。

他現在已經不是光鮮亮麗的言氏大少爺,是黑名單人員,根本進不去。

言映真隻好獨自跑去停車場的出入口蹲點。

等待的空閑,言映真回憶他們共同的這十年,父親將失去雙親的程喻接回家當親兒子養,自己也待他特別好。

結果十年都養不熟,程喻就是一個白眼狼!

當初說可以結婚,但對親密行為有心理陰影也都是騙人的。

身體實在太不舒服了,言映真連站都站不穩,他幹脆坐在旁邊花壇上,想起自己出門太急,裏麵可能沒有清理幹淨。

晚上6點左右,程喻的黑色座駕準時駛出停車場。

言映真馬上站起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撞到,直接衝到車前。

一聲刺耳的急刹響起來,言映真差點沒站穩。

轎車的門瞬間打開,言映真看到一直躲避自己的程喻從車上下來,他板著一張臉,英挺的眉宇間戾氣很重。

“言映真,你想死嗎?”

程喻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要糾纏到什麼……”

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脖頸間醒目的吻痕上。

“不是你說要談談嗎?”言映真聲音沙啞道:“你怎麼就這樣走了。”

“你在做什麼白日夢,我那天說的很清楚,再也不想看到你。”

程喻一把放開他,默默地打量他露出的手臂跟腿上的曖昧痕跡,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克製住自己想要質問那個男人是誰的衝動。

“阿喻,還沒好嗎?我餓了啦。”

一聲嬌軟的撒嬌聲傳來。

言映真看見新聞上的愛豆呂俊容已經從車上下來,他塗了粉底,眼部的妝容很厚重。

呂俊容走上前,像沒骨頭似的貼著程喻站在一塊兒。

程喻站得筆直,眉頭微微蹙起,低聲道:“不是說了讓你在車上等嗎?”

“人家擔心你嘛。”呂俊容聲音很嗲,他嬌嗔道:“不是離婚了嘛,他怎麼陰魂不散——哎呀,都這樣了還敢出門,才離婚就這麼浪。”

言映真愣住,聞言看向滿臉寫著不耐煩的程喻。

“你那位袍友還真夠野蠻的。”呂俊容臉上的笑容很甜,但看向言映真的眼神卻像淬了毒,“言映真,你知道昨晚阿喻跟我做的時候,有多溫柔嗎?”

“昨晚?”言映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程喻。

“夠了。”程喻小聲嗬斥呂俊容,“你跟他說這些幹嘛。”

“程喻!”言映真吼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昨晚不是,那跟我上床的人是誰?

“言映真,我們離婚了。”程喻看著他身上的這些痕跡就來氣,他不悅道:“既然各自都有了新歡,就別再糾纏下去。”

“……”

“不然,你想跟你爸一樣,送進去嗎?”

拳頭硬了,但打不贏。

原來昨晚跟自己翻雲覆雨的人,不是程喻,他被耍了。

是誰有本事拿程喻的手機給自己發的短信,酒店又是誰提前訂好下的藥,那個折磨自己一晚的男人倒地是誰?

這麼多疑問擺在自己麵前,言映真腦子糊了漿,完全理不清思緒。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才回到現在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