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提青色了。
好久沒有看見青色了,大家都散去之後,妮雅忽然想起了青色,在她的心裏,青色一直是個神秘的人物,神秘但卻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似乎在哪裏見過?妮雅一驚,猛然,她想起了夜宿中途林時的那一場夢,那場夢中純白如雪的白衣姐姐!
那一夜,妮雅夢到自己在一個人在廣闊的田野上奔跑,兩旁各式各樣的花兒匆匆飛過,伸手采下一朵放到鼻子邊,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香啊!”妮雅不禁歎道,那種清香前所未聞,難以言表,隻覺周身說不出的舒適,之前受傷肩膀也不疼了。
忽然間,妮雅麵前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很漂亮,很美麗,美得如詩如畫。妮雅隻能這樣形容。
“妮雅,還記得我嗎?”白衣女子輕啟雙唇,柔柔地說道。
“不記得了。你是誰啊?”妮雅搖了搖頭。
“不要緊,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白衣女子微微笑道,“我隻要你記住‘凡事不可以強求,好好珍惜身邊人’這句話就可以了。”
“‘凡事不可以強求,好好珍惜身邊人?’”
白衣女子笑著點了點頭:“對,一定要牢記!去吧!”說著飄飄然地向後移去。
“喂--,告訴我你名字呀?”妮雅追上兩步,大聲問道。她實在不懂這白衣女子是誰,為什麼會跟她說話。
“記住我的話,去吧!”妮雅記得白衣女子不但沒有告訴她她的名字,還輕輕地招了招手,送來了一陣冷風,自己就這樣醒了,現在想起來,這個白衣姐姐似乎也在哪裏見過。
難道說.....
妮雅心裏不斷重複交替放映著白衣姐姐和青色的臉孔,臉上的兩彎眉毛越鎖越緊。
不是一個人!妮雅歎了口氣,雙手放在耳邊,托著她那變得沉重的腦袋順勢倒在了榻上。
畢竟軍營不是深閨,臨時搭起來的幾塊木板再鋪上一張涼席,實在不該用床來稱呼。
從小就生活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促就了妮雅維護世界和平的偉大理想。
按照拉錫葉的法律,從生命之樹誕生的生命,首先得送到育嬰院去育養,待得稍微長大,牙牙學語之後,接送被送到幼兒院,在那裏直呆到學會說話,能夠走路,稍微懂事為止。
從幼兒院出來後,緊接著要送到學校學習,學校分有一般的文化學校和培養軍隊的軍校。在妮雅懂事的時候,整個愛爾達戰火紛飛,急需士兵,自然而然,所有從幼兒院出來的女孩都被送到了軍校。
從六、七歲起進入學校的每個女孩,都要跟著一個比自己大五屆的學姐,隻是跟著,並不一定要她教你知識。五年之後學姐就會畢業了,在軍校裏麵,學姐畢業後就要參軍去了,學姐走後,留下來的學妹一下子就變身成了別人的學姐,也要帶領著一位剛剛入學的女孩,也要跟她住在一起,也要教會她一些生活方麵的常識....
如此重複不斷。
“為什麼有這樣的安排?”
沒有人問過為什麼,在愛爾達,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有一天,當身為香國裏拉公主的麗鳳聽了之後卻覺得這種做法不可思議。
這個問題問得所有的愛爾達人瞠目結舌。往往越簡單的問題越容易被人忽略,果真如此!
正當大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時,還是愛玉給出了答案,她說,人總是要聯係在一起的。
完了嗎?說清楚點嘛!眾人對裝深沉的愛玉一陣口伐。
愛玉無奈,隻好說,打個比方吧,好比我們香國裏拉,母親的母親會有母親,女兒的女兒會有女兒,你們愛爾達就是,姐姐的姐姐會有姐姐,妹妹的妹妹會有妹妹。
哦!原來如此!眾人大悟,雖然還不是砌底明白,但是愛玉的比方卻已經恰當到了極點。
妮雅口中輕輕地念著“原來如此”這四個字,心裏湧起了無限的傷痛。
不想了,睡覺吧,妮雅催促自己不要去回憶傷心的往事。伸手正要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上,卻隱約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心裏一緊,急忙坐了起來。
“盈月!?”進來的人是盈月而不是伊恩,這讓妮雅心裏湧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跟著盈月身後進來的正是伊恩不久前帶出去的精銳部隊。
“報告主帥,將軍她.....”九名精銳呼啦一下子跪在了妮雅前麵。
“發生了什麼事!?”妮雅此時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但是她寧願從精銳口中說出來的不是她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