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東光明白,當那個臨時工出現的時候,真正的罪魁禍首就已經徹底的逃脫了法律的製裁。
那天價巨額的罰款...再那麼一交。
這個罪魁禍首就徹底的洗白了。
當然了,這天價巨額的罰款已經能夠讓這個青城聯合運輸集團徹底的傷筋動骨。
隻是...
有一點,簡東光看的很透徹。
哪怕罰款的金額超過了所有因此而喪生的人...所能夠創造的價值,可是人死不能複生。
在當時與他並肩作戰的他的朋友...他的戰友,還有被牽扯的無辜人們...全都回不來了。
你失去的是金錢,可他們失去的...是鮮活的生命。
縱然心中滿是憤怒和陰沉,他現在表現得也極為冷靜。
得想個不錯計劃.jg
簡東光正潛藏在能夠看到總部大門的一處咖啡店裏。
思索著如何潛入的辦法。
酸澀的咖啡令他的大腦保持著清醒。
驟然的,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門口,這引起了他的警惕與注意。
再然後。
看到出租車上有一個背著吉他包的少年緩緩下車。
最後。
他和這個少年對視了一眼。
端到嘴邊的咖啡都忘記要喝了,就這麼呆愣愣的看著門口和他對視的少年。
操!!!!
顧白!
你他媽來這裏幹嘛!
顧白看到簡東光的第一眼就洋溢起笑容,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呦,老簡,這麼巧啊!”
去你媽的老簡。
這名字是你該叫的嗎?!
看著走進店裏,朝著他走來的顧白,簡東光忍不住憤怒起來,“你不去養傷來這做什麼?!”
“實不相瞞,最近有點沉迷咖啡了,就到處再找咖啡店準備打個卡,暴風吸入杯好喝到翹腳腳的咖啡。”顧白悠閑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像是來喝咖啡一樣。
他擦著簡東光走到了櫃台前。
咖啡店的老板娘是位年紀在四十上下的姐姐,於是顧白洋溢著溫潤的笑容,開口,“姐姐,有什麼咖啡推薦嗎?”
哇。
他叫我姐姐欸。
而且這個弟弟好好看,好帥氣,還背著吉他包,文藝範十足啊。
就是看上去有點病弱。
物理意義上的病弱。
這弟弟怎麼還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啊。
“弟弟...如果你剛剛出院的話,姐姐不建議你喝咖啡哦...要不要來杯熱牛奶?”
顧白乖巧的點頭,“好啊姐姐,我也不太喜歡喝咖啡,就是那邊的大叔是我熟人,我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想著和他做個伴。”
簡東光滿臉黑線。
我一個人怎麼了?!
你還可憐上我了?
老板娘瞥了眼簡東光,於是側著臉,小聲地和顧白嘀咕,“他是你熟人嗎?總感覺他有點心事...一杯咖啡喝了一個多小時了都...”
婚了,孩子不是他的,幾十萬的彩禮都被卷跑了,結果今天還慘遭失業。”顧白無奈的說。
簡東光眉頭猛跳。
我懷疑你小子誹謗我啊!
麼慘啊...”老板娘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同情,“你可得好好開導他,別讓他想不開啊。”
“一定的!”顧白接過熱牛奶和老板娘聊了幾句以後,坐在了簡東光的對麵,對他安慰道,“老簡啊,苦難並不會是壓垮你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你還有更光明的未來。”
顧白抿了口老板娘的熱牛奶,“老板娘年芳三十八,離婚,有兩個孩子...正要期待著一份天降的奇緣。”
“老簡,這不和你的x完全一致嗎?還在等著什麼,美好的愛情就在眼前啊,快去爭取。”
簡東光忍著沒揍他一頓,“穿著病號服到處亂逛...你等著,我給錢霞打個電話把你抓回去。”
“首先,我出院了,其次。”顧白說,“錢醫生正在忙著抓下頭姐呢。”
簡東光聞言一時間都沒了脾氣,一副撒手喘氣的樣,“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怎麼遇到你們這倆問題小孩...我是什麼好好家長嗎?”
“趕緊滾回家給我寫作業去。”簡東光不耐煩地說道,“有的事小孩子別搗亂。”
顧白吸溜著牛奶,陰陽怪氣地說,“是啊...大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被一個小孩子出手解決了...那這個大人有點太廢物了吧。”
簡東光頓時翻了個白眼,“沒你,我也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顧白好奇的問了句。
東光一時語塞。
顧白自顧自地說起來,“倘若你能隨便用的話...你現在早就用了,難道是限製太大會誤傷無辜,再往深處猜猜...你一副決
絕的樣子...用了你會死的,對吧。”
忽然的。
顧白猛地一錘桌子,“難不成...我其實已經救了你一命了?!”
流露著複雜表情的簡東光呲呲牙。
“你想多了!”
顧白攤攤小手,“但願吧...”
簡東光,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少年,是一個被生活壓得卑微到極點,好像是一條狗的話。
現在的他。
就仿佛長夢初醒,就此,真正的開始活著了。
簡東光神情複雜的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
“在‘過去,現在,未來’之中。”簡東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