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啟程前往徐州招兵,大將軍何進親自率人相送,葉放作為將軍府從事中郎,一路跟隨。
自從葉靈兒處知道了袁紹的陰險狡詐,葉放心裏就對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再無半分好感。看著袁紹假模假樣地與何進依依惜別,葉放隻覺得惡心。袁紹跟何進之間說白了,也不過互相利用,如此惺惺作態,不愧都是官場的老狐狸。
袁紹看見葉放跟在何進後麵,偷偷地觀察他的表情,可什麼都看不出來,心想這小子真是紮手,那兩個殺手竟然沒有將之除去,還折損一人。倒讓袁紹懷疑起暗影團的殺手是不是如傳說中吹的那麼神,要不然怎麼會連葉放這麼個毛頭小子也幹不掉。
葉放恨不得一拳揍扁袁紹,表麵卻還是假裝友好,在大將軍身旁對袁紹也是一副惜別模樣,葉放佩服自己的演技。
一番話別,袁紹翻身上馬,帶著數百親衛精騎,出洛陽城東,往徐州方向而去。洛陽往東就是偃師,經虎牢、滎陽,再折向汝南,到徐州。
何進等袁紹一走,便恢複倨傲神態,看似心情不錯,還跟葉放叨嘮幾句,是關於皇子劉辯十分欣賞葉放的事。葉放恭敬地稱不敢當,順便拍幾句馬屁,哄樂了大將軍,受到不少誇讚。
回到將軍府,司馬濤等人正等著葉放,一起的還有周奉。
袁紹是幕後黑手一事,葉放告訴了秋心玥,崔浩,還有司馬濤三人。秋心玥是他最信任的人,當然不用隱瞞,而崔浩目前為止是葉放最大的支柱,沒必要瞞著,周奉就是崔浩派過來跟著葉放的,二人本就是多年兄弟,自不必客氣。而司馬濤三人,葉放考慮之後也決定如實相告,畢竟想要他們死心塌地跟隨,越早坦誠相待越好。司馬濤等三人得到葉放如此信任,均是感動異常,誓死效忠,吳班更稱連老爹吳匡都不會相告,一定為葉放保密。
葉放很是欣慰,至少對三人的坦誠換來了期望中的忠誠,將來必將倚三人為重。
周奉來到葉放身邊,與司馬濤等也是性情相投,很快便是兄弟相稱。周奉一直以來都認為葉放不是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有大作為,所以心甘情願跟著這位當初共患難的兄弟。
吳班自從得知袁紹的詭計,便氣憤異常,此時便恨聲道:“葉老大,你為什麼不將此事告訴大將軍,揭露袁紹的真麵目呢!要不,告訴我爹,讓我爹去告發那個姓袁的。”
此言一出,司馬濤和周奉均麵有憂色,沈玉則是緩緩搖頭:“三弟,此舉不妥。”
吳班一急,瞪眼道:“難道就任由袁紹那廝囂張?下次還不知道他使什麼手段來對付葉老大呢!”
司馬濤斥道:“三弟不得放肆!這般衝動,遲早誤事。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再說你有證據指證袁紹麼?人家三公世家,朝中權勢深厚,連大將軍都要倚仗袁家,就憑我們空口無憑,如何扳的倒袁紹。”
葉放這時才開口道:“司馬濤說的不錯,我們現在勢弱,根本不是袁紹的對手,隻能處於守勢。今後隻有小心防範,還不到翻臉的時候。如今重要的是盡快提高自身實力,有了勢力之後,才有機會跟袁家叫板。”
沈玉點頭讚同道:“葉老大此言甚是,現在我們隻能隱忍不發,靜待時機。”
吳班想通其中關節,也知道自己過於衝動。
周奉此刻說道:“小心防守隻能處處受製於人,我們也應該想辦法主動尋找出路才是,葉子你有什麼主意沒有?”
葉放想了想,無奈搖頭道:“目前暫時還沒有什麼計劃。雖然曹操是我義兄,但如今也隻能被蹇碩袁紹等壓製在下。我隻有靠自己之力,可我一介布衣能當到將軍府從事已是不易,想要再進一步正常情況下很難。”
眾人都明白,葉放隻是因為曹操推薦,另外對何進有救命之恩,展露武藝,才得到機會坐到現在的地位,如果沒有什麼功績很難晉升,何進對葉放也並非完全信任。
一時默然,葉放心裏並不甘心,總覺得還漏了什麼,靈光一閃,一人浮現腦海。
“我想到或許能倚靠一個人。”葉放說道。
周奉等齊聲問道:“誰?”
葉放正要說,卻突然閉嘴不言,示意門外有人來了。
果然聽得一個府中士卒的聲音道:“葉大人,皇子殿下召你去前廳麵見。”
葉放聞言微微一笑,嘴上答應,對周奉四人挑眉道:“我想曹操,曹操就到!”
這句話,周奉聽了眼神一亮,他跟葉放相處最久,習慣了他的奇言怪語和跳躍思維,所以一聽就明白。司馬濤和沈玉隻是略一皺眉便有恍然大悟狀,隻有吳班奇怪問道:“剛才不是說曹操靠不了嗎,怎麼還說曹操?另外剛才說的是皇子殿下來了,葉老大怎麼說是曹操來了呢?怎麼知道曹操也來了?”
沈玉一敲吳班腦袋,罵道:“你小子真笨,葉老大說的是皇子殿下!我想曹操隻不過是個比喻罷了,你聽不出意思麼。”
吳班嘟噥道:“哪有如此比喻的,誰想得到啊!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