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是婁曉娥的平替呀!

“怎麼了?”

“還不是,聽說你建了三間青磚瓦房,昨天又在宅子裏放了電影,可有麵兒。”

王流芸一邊啃著窩窩頭,一邊道:“就想起來了你,他們家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跟你再相一次。”

“看看,看看。”

王在玉啃著鴨腿道:“我說什麼來著?花香蝶自來,你自己要是有本事的話,還怕娶不上媳婦。這不就來了。”

“小芸,這家人怎麼樣?”

母親王在玉更關心的是人品。

這年頭,誰家也不比誰家富裕。

男方看的不全是資產。

女方看的不全是美貌。

而是看對方家的家風跟品德。

“還行,挺好的,尤其是這個小草可能幹了,人家10歲的時候去山上打豬草掙工分。”

大姐王流芸讚歎道:“家裏裏在外料理的那叫一個好,就說現在人家一個人能掙8個工分呢?”

“那是不錯。”

母親南素芝點頭。

“屁股也大,肯定能生兒子。”

這才是重點。

誰家娶媳婦不是為了傳宗接代。

有時候女人的執念比男人還要重。

“娘,什麼屁股大不大的?我看重的不是這。”

王冬生對小草這個名字很不適。

隻要是他想起了一部電視劇小草青青。

女主角也是青青,跟男知青牽扯不清。

最後為了大哥,隻能跟人換親。

人跟著大哥一塊兒死了之後,又嫁給殘疾青年。

命運那叫一個曲折離奇,坎坷不平。

雖然她都熬過來了,但最後還成了一個大人物。

可她的男人,沒一個好下場。

這玩意克夫,誰能頂?

怎麼頂?

根本頂不住呀!

不過這種事,你怎麼能直說?

說了也沒信。

雖然此小草配彼小草。

這小草這個名字聽了就讓人膈應。

我又不是沒有人要。

“這不要,那不要,你想要什麼呀!女人不都一個樣,這邊現在剛建了房子放了電影,這個熱乎勁,挑個女人娶了算了。”

王在玉不滿的拍了下桌子,道:“女人好不好看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幹活,能打理家務。”

“晚上關了燈之後,兩手一摸黑,不都一個樣嗎?”

“隻要下雨會往家跑就行了唄?”

王冬生更不滿意,對大姐王流芸道:“叫小草的,我不娶,她那個堂妹還差不多。”

“人家是城裏人。”

“城裏人,也不見得能吃上烤鴨。”

王冬生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其實他就沒抱什麼希望?

就是一個不想去相親的借口。

“你……”

父親王在玉看著王冬生的背影,最終也隻說了兩個字:“強種。”

這要在以前早就拍桌子了,說不定還能追上去打。

現在王冬生真的建起來了房子,還大把往外拿糧食。

正所謂,吃人的嘴軟。

隻能嘴上叫囂。

“老大,你再去勸勸。”

“好,”

王流芸放下窩窩頭追了出去。

王冬生在新房子裏等著王流芸,手裏提著布袋。

布袋裏有二十斤麵粉跟幾尺布,還有一隻烤鴨。

“你,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