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故作放鬆道:“現在是我不放過你。”說罷,又往他懷裏鑽了鑽。其實,他穿的衣服也不多,單袍而已。
兩人似乎都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如此鄭重地約好,卻大眼瞪小眼,梅枝想著便笑了起來:“明月,你別告訴我你也是第一次。”
明月也笑了:“自然不是,可是跟愛的人卻是第一次,真不知怎麼對你才好。”
梅枝笑著笑著,便有淚流下來了。明月心內不好受,隻有去吻那晶瑩的淚花。一點一點地,從眼到臉頰,從臉頰到紅唇。細膩溫柔的吻中,梅枝漸漸地真的放鬆了,柔軟了下來,一點點地更緊密地貼向那愛撫她的男子。
明月的吻漸漸加重,又靈巧地探入她的口中,勾引著她的小舌與他糾纏。她終於伸出玉臂摟緊了他的脖頸,學著他的樣回吻著,卻又很快被他反攻,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午後安靜的房內,隻聞男女粗重的呼吸。
包裹她的中衣,早就不知脫落到何處去了,他的單袍也在激吻中鬆開了,露出他結實的玉般的肌膚。她便順著那敞開的口子一點點的吻了下去。他的手原本正遊曳在她細滑如絲般的背上,她的吻令他全身戰栗起來,手下的力道便有些重了,她極輕地“嗯”了一聲,愈發貼近他的胸前,玲瓏的峰線合著他堅硬的線條起伏著。
他終於按不住心中的悸動,手微動,淩亂的單袍便被甩了出去,兩人熱烈的肌膚終於毫無間隙的在了一起。他重重地吻著她的唇,又一路向下,輕輕地點過她的下巴、曲線優美的脖頸,精致的鎖骨,滑向那誘人的白玉峰頂。他的唇舌一落到她那頂峰處,她不由地瑟縮了一下,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那無疑是最美好的邀約,明月眸內暗色翻湧,努力地平抑了一下,他抬起梅枝嫣紅的小臉,看著那雙滴得出水來的美眸道:“梅子,你準備好了嗎?”
梅枝早已春水泛濫,哪裏還說得出話來,咬了唇垂了眼,那急速顫動的眼睫將她的心思表露無遺。
明月激動地吻著她的雙睫,一翻身壓了上去。
新紅飄落,如蓋頭,揭開了一個女子一段新的人生。
恰似平靜的荷塘被采蓮的小舟劃出了波浪,采蓮的小舟推開層層的荷葉,欲往荷塘深處,采那最美的那一枝。小舟昂揚徑入,荷塘碧水蕩漾,那一枝嬌花輕顫,是何等地誘人。又恰似采蜜的蜂兒,剝開那層層花瓣,直抵花心,啜取嫩蕊嬌黃中那一滴最甜的花蜜。花兒經曆著痛苦,卻又感受著痛苦過後奉獻的愉悅。
梅枝就象那荷塘碧水,隨著小舟的進發而起伏不定;又如那嫩蕊,承受著蜂兒最親密的撫慰與索取。
終於她象那花兒極致地開放著,隻為了承受更多的露滴。
而明月就象那小舟,在荷塘中恣意前行著;又恰似最貪婪的蜂兒,一次次索取著她的芬芳甜蜜。終於,在她動人的輕吟中釋放了他此生最大的熱情。
事畢,他依舊纏綿地吻著懷中嬌羞的女子,那麼地戀戀不舍。眼看日頭在他們的極盡纏綿中漸漸偏西,他才起身,打來熱水,為她仔細地擦拭著。又從混亂的床邊找到她的裏衣中衣,為她穿好。輕輕在她耳邊道:“累了吧?今晚我去做飯。你且歇著。”
梅枝眼望著他,臉色緋紅地輕輕點頭。他回身又親吻了她一番,方才離去。
陷於****中的兩人根本沒注意到窗外,黑衣人手提著一串野雞,已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