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聽了自己夫君的話,似乎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便遣散了三兄妹回房休息,
遂開口問道:“夫君,怎麼,今日你和大哥聊的不是很愉快嗎?還是說他拒絕了咱們的請求?”
歐陽彥聽了,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說道:“今日在書房,我試探性的將咱們的意圖說了一下。
不過,大哥並沒有直接給我回複。隻是說了一些形式上的話,說最近朝中局勢不明朗。
皇上忌諱官員之間拉幫結派,所以暗地中查處了一些帶頭人。還說什麼,科舉考試,隻要是人才,皇上都會重用。
哼,當我是三歲小孩子糊弄嗎?他現在自己官位越來越高了,卻不管咱們這些親戚。
當初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把當家人的位子傳給了他,真是偏心的很呐。”說罷,緊握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
歐陽彥眉宇之間流露的恨意讓人看了心中不覺一震。
徐氏趕緊走上前來勸慰他,說道:“夫君不要再想以前的過往了,我們還要向前看。
如果大哥那邊口風咬的太緊,不願意幫忙的話。那咱們隻有調轉方向,朝老太太那邊做些功課了。
畢竟傑兒名義上還是她的孫子,哪有祖母不幫襯孫兒的道理呢,更何況老太太是那麼注重名聲的人。
想必她不會堅持太久的,你說呢?”歐陽彥的心情漸漸的平複了一些,心中思索了一下,
便說道:“最近這一段時間,你要囑咐傑兒,每日給老太太晨昏定省是不可少的。
一定要多多的表現出他的才華來,還有,讓雲兒沒事的時候,也多去大丫頭那走動走動,多增加些感情。
也好從她口中多探些口風出來。”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商量到了很晚,才睡下。
而歐陽清這邊,卻並沒有受到任何情緒的影響,依然悠哉的在自己的小院裏看著書。
茗香知道小姐又在讀書,生怕她累壞了眼睛,便又點了一盞燈拿了進來。
輕放在桌案上,隨後到一旁坐下接著為歐陽清繡著荷包,開口問道:“自打來到相府跟隨小姐,
好像還從來沒看見過二老爺他們一家人來過。應該是跟咱們老爺的關係並不是很親,
隔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們突然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我總覺的,他們並不是單純的來探親的。”
那說話的語氣,好像早已洞察了一切似的。讓歐陽清聽了不禁心中一笑,這小丫頭,總是對任何事都這麼好奇。
歐陽清並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翻看著書,口中卻悠悠的說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們這麼多年沒有來往,所以此次必然有事求到咱們。
叔父已經人到中年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如若不然,早幾年他就會來了。
所以,他必定是為他的孩子相求於相府。我聽說,大堂哥從小到大才學很是了得。
頗得先生的賞識,覺得他的才能將來必定會有所施展。而且明年開了春,便是會試。
想必,叔父一家是想為大堂哥疏通一下路子。將來可以在仕途上更加順利,所以才想到了利用父親的朝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