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說了好一會的體己話,而茗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半天才收住。
見天色也已經晚了,茗香便起身伺候歐陽清洗漱完,鋪好了床,才退了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歐陽清一個人,她來到桌案前,拿出下午浩天辰送過來的書翻看著。
可是,今日她的心思卻是完全不能專注。雖然眼睛一直在書上看著,也翻了兩頁,但是,其中的內容她卻是一點也沒有記進腦袋。
整個人都在想著下午發生的事情,這個浩天辰,真以為自己家族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把我歐陽清當做什麼人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真把我這當他自家的後花園了。
哼,最好別讓我將來有一天製服了你,不然的話,落在我手上,定要好好折磨你一番,以報你三番兩次擅闖輕薄之仇。
歐陽清越想心裏越氣,實在是沒有心思看書了。便將手中的書往地上一扔,
心道,這本破書也是那個家夥送來的,以為給我點小恩小惠就可以了嗎?
想的美,歐陽清在屋中踱著步,慢慢舒緩情緒。不一會,又來到跟前,將書撿了起來,放在桌上。
自己在這糾結什麼,他是他,拿書撒什麼氣,還指著它學習呢,自己這是怎麼了,哎。
搖了搖頭,便上床休息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歐陽清便被門外的吵鬧聲驚醒了。
還在迷迷糊糊的歐陽清,起身披上外衣,打開房門,問道:“外麵怎麼了,如此吵鬧。”
迎夏聽到了大小姐的問話,趕緊上來答道:“回稟大小姐,是二老爺一家來了,全府上下都在忙活著呢。”
歐陽清一聽,差點忘了這件事,隱約的好像記得前兩天聽祖母提過,說是叔父一家要來京中看望。
可是因為自己這段日子也是事情太多,居然給忘記了。提起這位叔父歐陽彥,其實他卻並不是老夫人的親生子。
當年老太爺在世時,有三房,正妻便是這位叔父的生母,而現在的老夫人,是二房。
後來這位正妻得了不治之症,而老夫人又賢良淑德,將府中上下打理的很好,便被提升為了正妻,掌管著府中的大小事務。
歐陽彥雖然和歐陽幕是同年出生,卻是小了幾個月。因為這個叔父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
而且沒有自己爹爹那麼巧舌如簧,可以在朝中如魚得水。當年分府單過之後,
就鮮少有來往,尤其是爹爹仕途越來越順利之後,就更加沒有多少往來了,
隻是閑附在家中做些書畫,靠著當初分到了幾個田地和店鋪過活。而今日突然的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說真的,自己也隻是前世的時候見過幾次,而今生,還沒有正式的見過他們。
想到這,歐陽清便開始梳妝打扮,怎麼招,也不能失了禮數才是。洗漱完畢,歐陽清換上一件身穿淡藍色衣裙,
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
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麵,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