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雪周公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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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瀾養傷期間,迎來了他在燕國的第一個深冬。北國的寒冬總是如此漫長,遮天蔽日的白色將這片土地如同大裳般緊緊裹住,緊得讓人透不過氣。而此時的薊城大營矗立在懸崖之上,猶如空中樓閣,遙不可及。雲瀾的傷隨著冬天寒冷的加深卻日益見好,在年關之前已經能夠下地了。而自從那次抱撲之後,燕國上大夫劇辛也如泥牛入海,再也沒有出現過。

因為年關將近,所有士兵都已經開始準備過年窩冬。而營房中的雲瀾,也哈著氣,和趙霽,遲暖還有營房中其他士兵坐在炕上閑聊著。

“這勞什子天氣,可真是苦了咱也!”黑頭搓了搓手,望著窗外,歎道。雲瀾一聽,不禁眯著眼睛揶揄地笑道:“嘿嘿,聽你這話搞得你好像還在冰天雪地裏被抽著鞭子種地一般。”眾人一聽,哈哈大笑,黑頭立馬正襟危坐,無不威嚴地說:“就你小子話多!”說完又學著讀書人一樣一甩手,做出“老子理都不想理你”的架勢,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而趙霽卻不無擔心道:“天氣如此寒冷,一旦交戰,必定兩敗俱傷。”遲暖卻笑著搖搖頭:“不會不會,趙王和我王已經修書言和,不會再戰了。”倏忽間眾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遲暖身上,遲暖突然一驚,瞬間縮了縮頭,嘿嘿地笑著:“其實.....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鳥!”

說起為什麼雲瀾會和黑頭一起談天說地,隻能從雲瀾一個月前重傷之後說起。當時刀疤認輸後,黑頭非常不解,問他為什麼不將雲瀾打死,而刀疤隻是歎了口氣,緩緩地說:“你可有把握打過他的那個兄弟?”黑頭一怔,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刀疤點了點頭:“那就對了,你剛剛看到他的那個兄弟願意為此人自斷一臂來救他,如若殺了此人,他的兄弟一定會找咱們拚命,更可況........”“更可況什麼?”黑頭急切地問道。刀疤舒展了下脖子,繼續說著:“更何況這小子是條漢子,而他的那個兄弟為了那小子敢自斷一臂,可見亦是重義之人。不若我們化敵為友,反而美事一樁。”

就這樣,黑頭和刀疤帶著後山上獵到的麅子給雲瀾送了過去,而雲瀾和趙霽也並非小氣之人,大家都是熱血漢子,說起來也不過一些微末小事,便都心知肚明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年廿六那天,便是士兵歸家過年的日子,不過這個政策隻針對於薊城本地人,而遠在遼東遼西的那些士兵隻能留守軍營,在大營裏過年。所以當天一大早,雲瀾和趙霽便早早地收拾行李,準備返家過年。他們準備帶上遲暖一起回薊城,不過遲暖很明確地告訴他們:“各位大哥的心意小弟心領了,可小弟已經被登記在冊,若是輕易離開大營,隻怕我等都要受牢獄之災。”雲瀾和趙霽聽完後,也能了然,隻是遲暖還是臉上掩蓋不住失落的神色,不過他們也沒辦法。於是也不強求,兩個便頂著刺骨的寒風下山去了。認真說起來,趙霽已經離家近兩個月了,初冬時分便被抓壯丁似地和雲瀾一起被抓了過來,本以為要上戰場,可能和自己的老母要天人永隔,誰知戰事一波三折,到最後竟然無人再提,沒了消息。而自己也有了一次回家過年的機會,教趙霽怎麼不歡喜,隻不過想要回家過無憂無慮的日子恐怕是不可能了,進了軍隊沒個三五年根本出不來,而有沒有命出來也是一個問題。不過他此時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

因為大雪封山,導致原本一天的路程至少要兩天才能到達,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今天必須露宿野外,可薊城大營本就處於荒山之中,在這裏尋一處露宿之處談何容易。趙霽把他的隱憂告訴了雲瀾,雲瀾頗為讚同地點點頭,於是兩個加快了腳程,爭取在黑夜來到之前找到一處露宿之地。

深冬的夜晚來臨得很快,大概現在下午5點左右,天色便已經開始黑了下來。而此時,兩人在遠處發現前方一處房屋亮著光,兩人心中一喜,緊趕慢趕地向亮光處走去。

當他們趕到亮光處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仔細一看,這是一間破廟,而不幸的是,這個破廟已經被士兵們重重把守,可見裏麵有一個大人物也準備在此露宿。趙霽蹙著眉,望向雲瀾:“瀾哥,隻怕我們今日在此借宿有點難。”雲瀾輕點了一下頭,不過瞬間他就向門口守衛士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