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隻有一輪皓月,清風吹拂而過是沁人心脾的香。
西城柳宗靜靜的矗立在月華下,被拉長的房屋斜影仿佛潑灑的墨汁,呈現出黑與灰白的景色。
一處不起眼的房內,壓抑的的氣氛讓人屏息,仿佛一塊大石壓在心口讓人喘不過起來。
房內,照麵坐著的是柳淵,他身前約有十人左右,正是柳宗所有的核心人物,活了上百歲之久的老妖怪,此時卻是無人露出一星半點的話語,而是低首緘默。
柳淵側身坐在椅上,緩緩的站起來,伸手扔出了一隻斷臂,這斷臂顯然是不久才砍下,被扔在地上還有鮮血溢出在地上畫出幾條紋路。刺鼻的血氣彌漫整個房內,讓原本壓抑的氣氛更加緊張。
“說吧,怎麼回事!”柳淵平靜的話中被強壓一股怒氣,這些人都是他的長輩,即便身為家主,也隻能心平氣和的問話
這十人望著斷臂,心思各異,因為這條手臂被血浸濕的衣服下,那不起眼的地方露出刺青的一角。隨隻有一角,這十人包括柳淵都知道這斷臂的身份。
“怎麼,一個個平時見解挺多的,怎麼今天都安靜了?”
“是誰派宗內的精英子弟去刺殺段家大小姐的!”柳淵強壓的怒氣最終釋放,狂暴的氣息驚得十人紛紛跪拜
“宗主,這是我們十人的決定,若是宗主要怪,任由處罰!”離柳淵最近的光頭老者語氣堅定道
“任由處罰?哼,現在妖亂爆發,局勢十分緊張,你們不去抵禦妖亂,居然窩裏反,去刺殺段家大小姐,你們是存心讓我好日子過是嗎?”
柳淵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今日柳宗在墨陽縣方圓百裏處開辟的戰場已經被妖獸攻破,宗門弟子死傷不說,在撤離的同時卻突然遭到了段府的襲擊,一番打鬥之後,他才弄清緣由,而這條斷臂也是段府之人送來。
“我等所做皆為宗門利益著想,東城段府如今的依仗便是段千語,如今十九歲已經邁入控禦境,若是放任成長,將來勢必對柳宗造成威脅,難道宗主忘了祖訓不成?”十人中,那白發的老婦說道
被提及祖訓,柳淵一時無語,西城柳宗與東城段府自祖上就開始不和,爭鬥不斷,但是柳宗卻從未占過便宜,總是被段府壓上一頭。為此,木虛宗之主位,也都是由非段府和柳宗的人繼承。
“宗主,十娘說的對,若是放任段千語那小丫頭成長,柳宗定會在日後被除名,除非,除非那個叫木辰的小子能助柳宗。”這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者,他突然想到了一年多前,那個風光無限的少年,木辰,便開口薦舉。
“木辰與段千語師從一人,都是白柳弟子,你以為他會和段千語翻臉嗎?”柳淵嗤笑道
“不然,還記的白柳出事那天此子的所作所為嗎,那天柳月的描述中不難看出此子是心性,是重情重義之人,相反柳月他有不離不棄之情,更為他保住了黃柃閣的一席之地,若是讓此子知道一切,料定會助宗門!”那老婦人又道
“嗬,世事如棋,人心難料,此子聰穎過人豈會任我等擺布,我看你們是越活越老,腦袋也越不靈活了!”柳淵譏笑道
“好了,十娘留下,你們都出去吧!”柳淵冷眼掃過眾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