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醜時,溫寒初睡得正沉,耳邊稀碎響起“啪啪啪”的聲音,溫寒初迷迷糊糊間聽聲音像是從屏風後傳來,忙下了臥榻。
隻見微生曇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對著空氣你拍一,我拍一,你拍二,我拍二。溫寒初看的愣了,也不敢叫醒微生曇,怕驚了微生曇。就坐在一旁,等微生曇再次躺下,為她掩好被子。又怕微生曇再次夢遊,就沏了杯濃茶,坐在旁邊守了一夜。
“阿初?”
微生曇偶爾起了個大早,就看見坐在桌旁頭一點一點,迷迷糊糊打著盹的溫寒初。
“在這坐了一夜?怎麼不去臥榻上睡啊?”
“不看著我家娘子睡不著啊。”溫寒初一把將微生曇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上癮般嗅著微生曇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曇兒怎麼這般喜愛這千步香?”
“千步香,熏肌香,熏人肌骨後,不生百病。”微生曇近了才看到溫寒初眼中的疲憊,和烏黑的眼圈。
“去睡一會吧。”
“不了,就一晚沒睡,沒事的。”溫寒初將微生曇摟在懷中,又挑了個最大的蘋果開始削皮。“這蘋果是娘差人一早送來的,說是很甜的。”
“娘子早上又不喜吃飯,那就吃些蘋果吧。”
“那你呢?”微生曇接過溫寒初切開的一瓣蘋果小咬一口,真的挺甜的。不過,她還沒有刷牙呢。
“相公自然是跟娘子一起吃蘋果啊,那麼甜,相公也想多吃些。”
“可是曇兒今早兒倒是突然想喝些五穀南瓜粥。”她是習慣了早上不吃飯,可溫寒初不習慣。
微生曇晃腳輕踢了踢溫寒初,“刷牙走。”
微生曇一邊刷牙一邊感慨著,這口齒烏髭還真是好用,對牙齒有增白留香、消炎鎮痛的作用。
“阿初,這是用什麼做的啊?”
“這個啊,是用皂角、荷葉、青鹽等各種藥物研熬而成的,還可烏發美容呢。”溫寒初取來梳子為微生曇挽發,插上昨個出去買的白玉鈴蘭花步搖。
“我娘子就是美,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之貌。”在溫寒初眼裏,微生曇就是天上的仙女,是最美的。
“今個兒小嘴怎麼這麼甜,那就獎勵你晚上睡床,我睡榻。”微生曇側頭從鏡子中看到那白玉玲蘭花步搖,心想這溫寒初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不了不了,還是娘子睡床吧。”
“去去去,去問問爹娘還有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們早飯要吃什麼,我一並做了。”
“那樣娘子會累著的。”溫寒初捏了捏微生曇的鼻子,心疼道。
“去吧,我整天閑著也沒事,一天三頓飯而已。”微生曇推著溫寒初向外走,“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問吧,讓你自己去問八成也不可能去。”
半路上,二人與石楠和溫之存遇在了一起。石楠挽著微生曇的胳膊拉著她走到一旁,神秘兮兮的樣子。
“爹,我娘這是怎麼了?”溫寒初看著石楠仿佛做賊一般,是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嗎?
“你娘昨夜想了一晚上菜肴,直到清晨才確定了幾樣,說是要讓曇兒做給她吃。”溫之存無奈搖搖頭,石楠昨夜的肚子叫了一宿,所以才這一大早就拉著他去找微生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