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就在那裏，懸而未決。
是第三件事情，隻有在親吻結束、她們揮手道別、伊人裹在黑暗中思考的時候才會闖入。
婷婷是一個基礎境界的修煉者。
她會活到兩百多歲，當她達到核心境界的時候，她會活到三百多歲。
她體內有天地之氣在流動。
伊人甚至還沒有進入氣凝境界。她能活到一百歲就很幸運了。
變老曾經感覺像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
但那時未來卻突然向她襲來。
虛弱、衰老、牙齒掉光，被婷婷推著輪椅，而婷婷仍然光彩照人、年輕完美。
當美麗的年輕男女向婷婷求婚，而伊人用拐杖把他們趕走的時候，她對婷婷來說不再有吸引力，也不再能滿足她。
但婷婷不會抱怨，她不會動搖或者有外遇，她太好了，不會那樣做。
她會裝出勇敢的樣子，努力愛伊人直到最後，即使她在暗地裏數著日子，盼著再次獲得自由和幸福。
伊人在顫抖。
她想起了她曾經讀到過有她這種狀況的嬰兒，以及他們的家人是如何把他們從山頂上扔下去的。
她曾經覺得這是極其殘忍的；直到現在她才想到，這也許是一種仁慈的行為。
第二天早上，她坐在圖書館裏，打開了《地獄密碼》，立刻意識到自己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
如果隻是困難，她還能忍受。
有些反應，尤其是那些高度不穩定的成分之間的連鎖反應，可能需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絞盡腦汁，還需要服用不少藥物才能弄清楚。
但這個……
“藍色巨龍的眼淚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附錄裏沒有任何注釋。這本書隻是把它列出來，好像這是常識一樣，然後就一帶而過了。
她發現它在另外三個配方中也出現了，她想她可以通過觀察它的相互作用來大致推斷出它的性質，但一切都很模糊。
而藍色巨龍的眼淚隻是十幾種神秘成分中的一種。
當她第一次拿到這本書的時候，她本以為會是一本一步一步的“把自己變成惡魔”的手冊。
然而，這本書的前半部分用了很長的篇幅談論一些早已死去的人，她對此毫無興趣，後半部分則向她扔出了一堆難以理解的公式，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據說第一個惡魔是在一個人類服用了由九種稀有成分釀造了九次的靈藥之後誕生的。
隻是伊人從來沒有聽說過其中的任何一種成分，在《煉金術百科全書》的記載中也沒有出現過。她在腦海中查看了這本書，然後又查看了實體書。沒有。
“你知道誰會知道嗎？”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大部分是在比喻意義上，也有一點是在實際意義上把頭往牆上撞之後，她大聲說道。“高老太。”
高老太知道的東西多得驚人。
伊人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隻是一個大師級的人物。如果她去參加測試，伊人確信這個老婦人可以成為宗師級的人物。伊人從來沒有見過高老太被難住過。
但是，肯定不能直接去詢問一本被禁止的、早已失傳的古籍的細節吧。
要做到這一點，伊人必須要聰明一點。
“我要去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伊人大步走進實驗室時宣布道。“想幫我降低一點危險嗎？”
“該死。”高老太從一卷軸上抬起頭來，怒目而視。“什麼事？”
“首先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告密。不要告訴母親、父親，也不要告訴行會或者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