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兵戈扼爾逢故人(2 / 3)

不過她雖然是這樣說的,可心中卻是異彩漣漣,臉上也浮起了一抹紅暈,那是一撩發的的輕柔,亦或是情柔……

江守見洛天執意去了,無可奈何,也隻得跟了上去……

“啪”馬鞭的一聲脆響,劃破了永夜的寂寥。

一個尖嘴猴腮的薑國運糧官騎在馬上,不停的抽打著運糧的官奴。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就你們這群烏衣侯府的奴才最是沒用,運個糧食都要花這麼長時間……奴才沒用,那你們的侯爺定是個廢物,不然怎麼會戰敗?還要我大薑數十萬將士陪葬!”

說著,他越想越氣,又是狠狠的一鞭,笞在了一個蓬頭垢麵的中年官奴身上。

隨即那個中年官奴悶哼了一聲,猛的抬起頭來,怒瞪著運糧官。那運糧官見一個奴才有如此反應,心中也有些悚然,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爽,隱感不安。於是惱羞成怒地揚起馬鞭,朝著中年官奴抽來。

中年官奴沒有躲閃,也沒有阻擋,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馬鞭。他蠕動了一下的喉嚨,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可以鞭撻我們,你也可以辱罵我們,但是你就是不能侮辱我們侯爺,因為你不配!”他的聲音透著濃重的滄桑,使人聽起來怒而自威。

運糧官看著中年官奴那因饑餓而變得枯黃如杲的麵孔,明明已是虛弱不堪,可他的眼眸中卻爆發出了驚人的火星。於是運糧官咽了咽口中的唾液,又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官兵,都帶著隱笑注視著這裏,看似打算看他的笑話。頓時,他就覺得被一個官奴給衝撞了,丟了麵子,湮滅了他的威嚴,不由得大為光火。

“真是短命的侯爺和賤命的奴才,我告訴你們,在當今這個時代,沒有靠山的你們,連條狗都不如!”說著,運糧官想要抽出被那中年官奴抓住的馬鞭。

中年官奴聽了運糧官那侮辱的言辭,一怒,緊緊勒住馬鞭,猛的一拉。

“哎呦!”

那運糧官原是騎在馬上的,猝不及防,一個趔趄,直接從馬背上跌了下來。引得一眾官奴開懷大笑,甚是解恨。

在一旁的官兵連忙圍聚了過來,將運糧官扶了起來,卻被運糧官一把推開,隻見他雙手正了正官帽,眼中透著陰火,氣得那兩撇八字胡直顫:“你們難不成是活得不耐煩了?就算你們想死,難道你們忘了那律行司大牢裏還關押著你們烏衣侯府的一幹老弱病殘嗎?她們也想死?”

一眾烏衣侯府的官奴聽到這話,原本有一絲亮色的眸子也頓時黯淡了下去,無力的垂下了頭。

“想跟老子鬥,你們還嫩了點兒!”說著,運糧官揮起了手中的馬鞭,在周圍的幾個官奴身上狂笞了十幾下。那馬鞭就猶如冬日裏的荊蛇,撕裂了他們的皮肉,飲食著他們的鮮血。

但運糧官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滿足,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勝者姿態,睥睨著他們:“隻要你們肯跪下,磕頭認錯,今日我便饒了你們!”

“哼!”那中年官奴冷哼一聲,然後扭過頭去,不言一詞。卻依舊站得挺直,並沒有半點要跪下的意思。

運糧官見這幾個奴隸的態度如此強硬,心中暗強:今天我還不信降服不了你們這幫家奴了?於是就抽出腰間的佩刀,直接就朝著那中年官奴砍了過去,“老子請你們吃敬酒,你們不吃,看來你們是想要喝罰……罰……”

“嗖~”一隻利箭猶如死神的奪命鉤鐮一般,直接射穿了運糧官的喉嚨。一標滾燙的血噴湧而出,濺了中年官奴一臉。運糧官脖子中了一箭,一雙瞳孔睜得老大,麵色猙獰扭曲,並用雙手拚命的摁住傷口,妄圖阻止血液的噴湧。可即便如此,也隻是徒勞。

片刻之後,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對烏黑的眸子也迅速變灰。

其他官兵見到如此景象,心中十分驚恐,也都紛紛作鳥獸散,逃向了四麵八方。不過他們哪裏逃得了?那一箭之後,萬箭齊發,密密麻麻的箭矢爭先恐後的從黑暗中湧現出來,刹那之間,他們便被紛紛射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