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後他們戰鬥中不免要受傷、流血,那麼,能不能配製出一種強效止血藥呢?現在的這種當然不行,雖然它能迅速止血,可是,戰場上暈過去,那不是當木樁讓人砍麼?當下對克裏亞特說道:“老大,我們再去找些藥材,我再給大家配點藥。”“小家夥,嗯,你做這個對你沒什麼影響吧?現在已經足夠了,大家不需要什麼了吧?”想及小家夥煉這個什麼藥?之後那萎迷不堪的反應,克裏亞特想勸阻他。事實上,確實,和前日相比,現在他們可是一個天一個地了。“沒什麼。”唐遠搖搖頭。浪費可恥。既然無論如何都會損己,那麼損己的時候利人一下又何嚐不可?於是,一幹人浩浩蕩蕩地在這個森林裏逛了起來。現在除了唐遠之外,其他每個人都不怕冷,所以逛意甚足。冬凝萬物為冰雪。森林裏,大多的攀附植物都已萎縮地下被雪掩埋,現在,凡視線中的,都是一些生命力極其強悍的植物。
比如眼前的這個,長春草——這是唐遠為其命名的,它是一株生長成蓬狀的植物,高約一米,撐開的枝枝葉葉如同傘一樣,將它自己給罩了起來,在巨大的直徑足有兩三米的傘麵之下,居然正催生著許多清新鮮嫩的小芽!在這冰天雪地中,它家裏正春意盎然呢。比如這個,爆破專家——這同樣是唐遠為其命名的,它的外表很平凡,不,是很醜陋,醜陋的沒人想多看一眼。隻是,再看看它存身的環境,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那是一塊巨大的山石,而它,就是從山石中愣是擠了出來。堅硬的山石被它搞的四分五裂,好像,它原本和這個山石就是一體,這種環境下,山石成了它的食物,它在吸取著它的強硬與尖銳——隻要看看它枝節中偶爾的刺般的突起就知道。一路上,唐遠帶著欣賞天地造化般的神情去辨別著植物,當然,這原本就是天地造化。隻是它們生長在無人的天地罷了。一開始,唐遠還是專心地識別著藥性,到了後來,則漸漸地為這片天地中那種對生命的頑強所感動,所吸引。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場的,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受到了比他大過千倍萬倍的震憾。唐遠不知道,他的那個藥,所表現出來的對於身體的改進,其實,隻是額外的附帶效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