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回首都星已經有五天, 因為腦子裏的神經毒素昏迷了五天。
五天時間安晨有去休息、有去睡眠,剛開始時根本睡不著,後來身體累了入睡,又全是噩夢。
從噩夢中驚醒,看看時間才過兩分鍾。
這樣的狀態不如陪在赫爾曼身邊, 至少看著赫爾曼的臉、看著各項正常的體征儀,他能得到些許安慰。
幾日相處,逐由對安晨的脾性有幾分了解,他清楚勸一遍勸不走人就沒必要勸第二遍,他搬來一張椅子在赫爾曼病床邊坐下,絮叨赫爾曼以前在軍校的事。◥思◥兔◥在◥線◥閱◥讀◥
他是赫爾曼的下屬, 同時也是赫爾曼的朋友,他希望這些故事能給朋友的伴侶寬慰, 讓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會。
“赫爾曼是我見過最變態的人, 軍校那些晦澀難懂的課程他竟然聽一遍就能融會貫通。”
“他還僅靠一張殘缺的圖紙,複刻出兩百年前的古董機甲, 他那會如果繼續研讀機械課,現在一定是帝國第一厲害的機甲師。”
“他的智商完全站在人類頂端,但在感情上真的缺根筋。”
“不說你應該猜得到憑借赫爾曼的長相和能力,他在軍校十分受歡迎,追求他的人非常多。”
“但你放心,你絕對是赫爾曼的初戀,在遇到你之前,他真的超級直男。”
“女生約他一起去圖書館學習,他喊了整個學習小組的人,他說人多討論的點更全麵,氣得那個女生直接走了。”
“還有還有……”
赫爾曼在逐由的絮叨聲中睜開了眼,頭有點痛,還有點嘔吐感的暈。
他剛要出聲喝止逐由別再胡說八道。
坐在他床前的俊美男人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灼熱的身體與他相貼,燙得他身體發熱,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體香。
“赫爾曼,你終於醒了!”男人清冷的聲音中是不加掩飾的喜悅。
赫爾曼詫異,對方認識自己?
但他並不認識對方,作為陌生人他們的距離太近了。
赫爾曼抬手推搡了下,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先生,我們似乎並不認識,你這樣抱著我不合適。”
被赫爾曼推開的安晨身體一僵,神情受傷地望著赫爾曼,問:“你,不認識我了?”
赫爾曼心髒莫名抽痛,他感覺眼前的男人很熟悉,但他找遍記憶也沒有與之相關的畫麵。
他問:“我們應該認識嗎?”
安晨拳頭緊握指甲扣進肉裏,醫生跟他說過赫爾曼大腦裏的神經毒素還沒徹底代謝出去,即便近期醒來也可能會出現失憶的情況。
安晨早有心裏準備,但真正麵對時心裏還是忍不住難過。
他勉強地牽起一抹笑,道:“我們是合法伴侶。”
他指向逐由,問赫爾曼:“那你還記得他嗎?”
赫爾曼被安晨的話震撼到了,合法伴侶!?他結婚了!?
他順著安晨手指的方向扭頭看去,看到比記憶中老成的逐由心裏一咯噔,抱著渺茫地希望問:“逐由,是你在捉弄我吧?”
逐由舉起雙手,無奈道:“赫爾曼,我已經過了愛捉弄人的年紀了,而且你現在是上將,我也不敢捉弄你。”
赫爾曼愕然,上將?他現在是上將?
擺滿醫療器械的房間,長相更為成熟的朋友,以及躍升的軍銜。
聰明如赫爾曼,他猜測他目前應該是因為某種外傷或疾病喪失了記憶。
有一點他不理解,作為不婚主義者,他為什麼會有一個伴侶。
一個……俊美的伴侶。
“逐由,麻煩你去請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