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我心暖你手(霜降)

前言

這篇文原本不在計劃之中,屬於“某天爬起來突然想寫個開頭”然後就由隻言片語湊出幾萬字那型。

不過也不能說沒有別的東西影響,偶估計會弄出這篇文來是因為在趕上一篇的過程中煩得不行,於是棄坑跑去啃了近一個月的原創文。當然,把積在電腦裏近兩年都快發黴了的幾百篇原創文用一個月時間翻完,收獲除了發現幾個好作者之外,直接影響就是以後一段時間偶腦子裏都是原創文的調調。(什麼?不知道那是啥調調?好吧,最典型的例子大概是匪大的《佳期如夢》,就那調調……)

不巧偶上一篇文寫的是與這調調基本無無緣、有情節但主角米啥愛的題材(所以某人才會這麼煩 ̄▽ ̄||),後來悶得不行了,半途中跑去開了個兩千字的頭,本想著學人同時開兩個坑玩玩的,不過偶還是改變不了習慣先將上一篇文解決完鳥……

這就是這篇文的由來,順便總結一下偶這幾個月的趕稿(偷閑?)心得——

1.持續一段時間每天固定寫字對偶來說就是不可能的任務!(老寫到一半就跑去玩鳥……)

2.原創bg還是有不少寶可挖滴……(偶之前被bl打擊到了,一直對網絡文提不起興致)

3.bl就是雷、雷、雷!(好吧偶承認這話說得太絕對了,但非此不能表達偶的悲憤之情!垃圾山裏挖寶卻落得兩手空空我容易嗎我……)

第一章 情深情淺

何佳初認識程景頡,是在一群人的聚會上。

其實她並不算是那個圈子裏的人,但哥哥與那幫人的“頭”是好朋友,彼此從穿開襠褲時就已認識,連帶著她也叫那人“哥”。

[我妹人太悶了,這樣下去會嫁不出去的,你幫我關照關照她呀。]

想起來,應該是哥哥出國前的這句話,讓她從此多了與那幫人打交道的機會。

遠哥是個豪爽又熱心的人,常常冷不防地就打來電話:“小妹呀,你在哪呢?走走,哥請你喝茶去!”

他說的喝茶,絕不是一兩個人靜靜對坐品茗談心,而是拉幫結黨,呼朋喚伴,每次都不得不麻煩服務生將桌子並在一起的大架勢。若將他們經常聚會的場所降幾個檔次,來的人年齡再翻一倍的話,就與外頭的“老爸茶”無異了。

其實遠哥的朋友有男有女,可都是世俗眼中體麵的年輕人,談吐風趣,生活多姿多彩,偶爾鬧起來時又不失活力,常常會把店裏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她卻有些消受不起。

與是什麼樣的人無關,隻是她一向如此,超過五個人的聚會都會讓她感覺不習慣。

所以起初經常找借口推脫,後來被遠哥叫了太多次,她不好意思起來,勉強才去湊這一堆陌生人的熱鬧。去了幾次,感覺才好些,因為自己並不需要說話,坐著聽他們聊些不算無趣的話題既可,那一拔人的麵孔慢慢看熟了,後來遠哥再打來電話,她也比較爽快了。

那些人大概也習慣了她這個偶爾會跟著遠哥出現的“小妹妹”,也許還看出她性子安靜,對待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會冒昧地來纏著她問許多問題。

他們的“老地方”是個中檔的餐飲吧,光線柔和,放的音樂也不吵,客人們輕聲細語地說話,偶爾會有一陣集體笑聲響起,但並不突兀。何佳挺喜歡那家店,可絕不會獨自一人去那兒。

因為一個人的話,就得坐在吧台,她覺得那個位置太曖昧了。

後來有一次去早了,約好的人大多都沒到,遠哥忙著接發短信,終於把手機收好時,突地一抬手,遠遠打了個招呼。她循著遠哥的手勢轉頭看過去,見吧台旁有個男子麵向著這邊,也簡略地舉了下手,姿勢無比慵懶。

那人的身子有半邊罩在陰影中,她看不清他麵目,隻感覺是他穿著一件黑色長褲,因和短靴是同樣顏色的,顯得一雙腿格外修長。他的襯衫似乎也是暗色調的,隱約在脖頸處露出沒扣好的扣子,外頭隨意套了條領帶——可一看就知是裝飾意味大於實用,與不得不整日勒著脖子的上班族大不相同。

他把襯衫袖子挽到了肘間,一手漫不經心地夾著根香煙,那隻手便成了他身上最明晰的部分。幹淨,修長,優雅的線條蔓伸到腕骨時卻多了一分清瘦,有些淩厲的味道。

何佳目不轉睛地望著那隻手,心口浮上一層模模糊糊的湧動。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像是不經意間聽見幾個跳脫的音符,或是翻書時掃見幾行安靜的字句,不小心便對了味,上了心,讓人若有所思。

她覺得此時那個男人和他的周遭就像是一幅色澤滲入人心的畫,與夏夜裏半夢半醒時的雨,或記憶中浮動在教室黑板上的日光一樣,讓人不禁去咀嚼,卻總隔了一層縹緲不定的紗。

隻是與那些東西不同,在眼前這幅畫中的是一個不可能靜止的人類,隨時都有可能破壞了這幅畫的韻味。

所以她睜大了眼,一眨不眨地將這幅景象映入腦中。

遠哥起身走過去,同那人說了幾句話,似乎是試圖將他拉過來。男人本來是沒有動作的,大概拗不過遠哥,終於伸手在煙灰缸裏摁滅了煙,端了杯子起身。

呃……原來是個潮男呀。

當他走出暗影時,何佳不禁這麼想。

男人留著長發,很利落地都在腦後挽了起來,光潔的額頭上隻散落著短短的幾綹。何佳記得以前陪小姨帶著侄兒去兒童醫院看病,主治醫生也是個留著長發的青年,小姨背地裏嘀咕了好幾次醫院怎麼會聘用這種潮人。不知是否這個原因,害得她每次見到留長發的男生,第一個反應就是:哎呀,潮男。

其實那人的裝束壓根兒夠不上“潮”字,除了腕上綁了條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首飾,全身上下就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事。隻是也不像正兒八經的人就是了,就連跟著遠哥過來時,他的神情也是懶懶的,抬一下眼皮都不願的樣子。

“這家夥叫程景頡,佳佳你應該沒見過吧?”遠哥替他們介紹,“何佳,我死黨的妹妹。”

程景頡簡單地點了一下頭,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光看樣子就知道他幹的不是好勾當,拍照的,就是成天有美女在麵前搔首弄姿那種。”遠哥半開玩笑地說道,突地想到什麼,“哎呀,糟糕,我不該把你拉過來的,這下要害死人了!”

“……你什麼意思?”

“算了,我先警告你呀,佳佳可不是你那一掛的,不準動她!”遠哥似真似假地威脅完,又扭了頭叮囑她:“佳佳,以後你要是一個人見了這家夥,趕緊繞道走就是。”

因了他這般誇張,程景頡終於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懶懶的神色並不變,沒有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