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背上敲了一串摩斯密碼。
【我感覺他已經恢複記憶了。】
黑澤陣:……
失憶play嗎?
果然啊,哪怕是另一個世界,諸伏高明也還是諸伏高明,總喜歡玩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兩人心照不宣,黑澤陣也沒有必要去討嫌拆穿。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小心別把自己玩死。”黑澤陣警告了一聲,轉身走了。
諸伏高明也轉身要回病房,不過他的動作很慢,一點不似平日裏的幹淨利落。
病房內,趴在門上偷聽的琴酒迅速躥上床,坐在床鋪靠窗的那一邊,似乎在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天空。
“阿陣久等了。”
“他走了?”琴酒冷冰冰地問。
“已經走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問:“真的不見見他嗎?你好像很不喜歡你哥哥。”
琴酒頓時露出惡心的表情,那家夥才不是他的哥哥。
“你的記憶恢複了嗎?”
琴酒搖頭,他轉身看著諸伏高明,突然說道:“我感覺我的記憶這輩子都沒可能恢複了。”
諸伏高明頓時露出一副犯愁的表情來,問:“那可怎麼辦才好?”
“所以我們結婚吧。”琴酒說道。
諸伏高明愣住。
已經決定的事情,琴酒相當幹脆:“我們結婚,不過先說好,我沒錢買鑽戒。”
“沒關係,我有錢,剛剛中了一張彩票。”諸伏高明朝琴酒眨了眨眼睛。
琴酒“嘖”了一聲,說什麼中了彩票,還不是花他的錢。
不過最終,琴酒隻稱讚了一句:“你運氣真好。”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正在和波本通話。
不,此刻的波本已經恢複了他原本的姓名,成了公安的高層降穀零。
此次摧毀組織,降穀零功不可沒,回去之後立刻升了職。
不過降穀零並沒有感到太高興,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一切都太刻意了。
琴酒突然多了個弟弟,琴酒突然背叛組織,琴酒的弟弟突然失憶又和高明哥是戀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降穀零感到異常。
公安為失憶的“黑澤陣”辦理了證件,認可了他普通市民的身份,尤其是在組織被摧毀之後,公安更是保證不會再去打擾琴酒弟弟的生活。
可是……
這好像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會不會琴酒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他弟弟逃脫法律的製裁?
這也正常,畢竟那是琴酒的親弟弟。
可……若琴酒的弟弟不是琴酒的弟弟呢?
若琴酒的弟弟根本就是琴酒本人呢?
可這樣一來,幫助公安摧毀組織的琴酒又是誰?
降穀零陷入了淩亂,直到赤井秀一的這個電話打來,才算是解開了降穀零心中的疑惑。
“我擊中了琴酒的顴骨,他的顴骨處應該有傷。”
沒有。
降穀零猛然發覺,這段時間帶領著公安征伐組織的琴酒顴骨處根本就沒有傷!
也就是說……
降穀零的眼神閃過一抹銳色。
高明哥!
如果醫院中的人才是真正的琴酒,那高明哥就危險了!
降穀零急匆匆趕到長野的醫院,剛好撞見看望完弟弟要離開的“琴酒”。
“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黑澤陣調笑一聲,反問:“怎麼?打算卸磨殺驢?公安該不會已經在安排抓捕我的事情了吧?”
“你……”
“不需要你們安排,我會自己消失的。”黑澤陣深深看了他一眼,離開了醫院。
降穀零有萬千的問題想要詢問,但最終他還是先跑上樓,闖進了琴酒的病房。
“高明哥!”降穀零進門便喊了一聲。
然後,降穀零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