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玉回來時,也差不多是下班的時間,又要收拾一下就送鍾離靈韻回家。
盡管鍾離靈韻不停的說自己一個人回家也是可以,文玉就是堅持不安全,無論如何都不同意鍾離靈韻一個人走。
這是自己的寶貝,怎麼舍得她身處任何可能有危險的地方與方式。
將鍾離靈韻送回家,文玉仍舊走進鍾離靈韻的家裏,在那裏一直不肯離開,非要等待鍾離靈韻睡後再離開。
因為在孤兒院時,文玉也是這樣守在她的床旁,所以現在這樣,仿佛又回到那個時刻。因為噩夢而害怕的她,身邊總會有二哥守護,後來就形成習慣,在噩夢中驚醒就會跑去二哥的房間,鑽進他的被窩。那個時候單純的他們還沒有男女有別的說法,單純的他們隻知道親情的依偎。
現在文玉的話,讓鍾離靈韻心中一暖,順從的躺到床上,蓋好被子,安穩的進入夢鄉,比以往睡的都要順利。
守在鍾離靈韻床邊的文玉,在聽到鍾離靈韻平順的呼吸聲後,起身為鍾離靈韻掩被角,關閉燈後才退出她的臥室。
關閉門後,他都依舊想要親吻她的額頭,害怕驚醒她,強忍著離開,關閉所有的燈,下樓離開。
熟睡中的人不知道自己睡過之後,離開人的隱忍,同樣不知道窗外那個一直逼迫自己離開卻舍不得離開的人,再見到她家燈滅,文玉離開後,依舊不放心,雙手握拳,相互相撞。
親手將心愛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懷抱是何種的心痛,就是他現在的自殘,明明已經說好要不再過來,卻還是依舊忍不住,躺在床上睡不著,就想過來,就想看到文玉從她的樓裏走出。
明明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將鍾離靈韻交到文玉的手裏,讓文玉好好的愛護她,可親眼見到文玉真的愛護她,心中卻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捶打文玉一番。
“啊——”內心中嘶吼,忍耐不住的他,飛身而起,消失在遠處的郊區外的森林中。
放聲嚎叫“啊——啊——啊——”連續三聲嘶吼,嚇跑所有樹林裏已經安睡的鳥兒與鬆鼠。
“忽閃”森林裏無數的飛鳥飛起,鬆鼠嚇的鑽回洞裏,趴下的狼獸,跟隨一起“嗷——”的叫。
寂靜的夜空被這些撕心裂肺的嚎叫劃破,遠處居住的村民,全部起身,開燈,拿起工具從房裏走出,站在院子裏用手電筒不停的掃射照。
發泄完心中的不快,幽藍櫟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小休息一下,等待一會吸收日月精華。
睡的美美的柳蘇蘇因為口渴起床,為自己倒杯水,順道就走去藍櫟的房間,輕聲的敲門,見裏麵沒有反應,猜測可能在睡覺,於是轉身取來鑰匙,輕柔的打開,開門見到裏麵的場景。
空空的床,整潔的被子,絲毫沒有被躺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