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陶芷卻是淡淡一笑,雖然陶芷帶著麵紗,其他人看不見陶芷在笑,但是站在陶芷身邊的人可以聽見陶芷一聲冷笑。
這個時候,俞益謨就聽見了陶芷笑聲,隨即就微微蹙眉,說道:“玉竹夫人笑什麼?為什麼玉竹夫人還不移駕回房?”,然而這一次俞益謨的聲音沒有那麼溫和,而是非常的生硬,甚至是很冷酷。
俞益謨並不擔心被別人看出來自己對待玉竹夫人的態度,因為當初玉竹夫人對著自己那般感情,昭然若揭,幾乎是府上的人都心知肚明的,所以俞益謨也不在乎再有什麼閑言碎語,所以才這般直言不諱地說出來。
陶芷又是笑語盈盈,看著俞益謨的眼神也盡顯冷漠,陶芷就說道:“你說這個話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現在不離開這個地方,你身邊就沒有屬下來追擊那些黑衣人的了?你明明知那些黑衣人是從賈府而出來,為什麼還不去將各房各院出盤問,還三番四次讓我回到房中去,不然我去過問,你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是那些黑衣人的指使麼?”
陶芷越說語氣就越是冰冷,而且語調也越來越厲害。
俞益謨身後還跟著幾個守衛,他們聽見了平時溫和的玉竹夫人,對著俞益謨一往情深的玉竹夫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竟然敢對著俞益謨說出來這樣話。
陶芷站在的這個角度,就正好可以看清楚,那個俞益謨的身後的那些侍衛,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瞳,正看著陶芷,似乎是非常的錯愕著。
然而陶芷隻是麵無表情,一雙眼睛,明眸月華一樣,純潔幹淨,沒有絲毫的塵埃,雜質。
陶芷就這樣淡淡地看著前方,目光一片冷然。
氣氛頓時就變得十分的詭異起來,這個時候,陶芷可以感覺的到,俞益謨眼神的疑惑,和震驚,看來俞益謨也沒有發現這個玉竹夫人出去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俞益謨感覺非常奇怪,因為有一種感覺在心底頹然升起來,但是那種感覺卻是淡淡地,像水中撈月,霧中望物一樣,那種感覺淡淡的,俞益謨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沉默了良久,俞益謨隨即一聲笑出來,頓時就打破了這種沉默。
俞益謨開口說道:“玉竹夫人說笑了,你和我本是同門,到是應了那句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玉竹夫人懷疑,俞某會謀害夫人,請問夫人又怎麼看出來的?”
陶芷聽了俞益謨的聲音,就說道:“你這般遲遲而來,如果不是楚亦到來,我恐怕已經性命不保了。所以你遲遲而來,是不是故意了?”
隻聽見俞益謨微微一笑,但是那種笑,卻帶著詭異的意味。
俞益謨就說道:“是俞某的問題,但是俞某因為有一點事情,所以來遲,如果玉竹夫人把這個說辭,當成了借口的話,那麼俞某也想問問玉竹夫人,如果俞某想害你,那我有什麼目的,又為什麼要安排黑衣人來謀害你?”
陶芷頓時就是啞口無言,因為陶芷對著俞益謨根本就不認識,關於和那個玉竹夫人,陶芷是一無所知,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時候,俞益謨目光閃爍著看陶芷,突然俞益謨就更加的肯定了這種感覺,因為俞益謨就發現這個女子真的改變太大,然而現在她來到這個地方,身份也改變了,所以隻要這個玉竹夫人如果受了什麼傷害,俞益謨就也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