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通過聽覺係統,刺激大腦神經,產生諧振效應,能使動物產生各種相應的行為。這一點,早在幾百年前的科學研究中得到過論證。但是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謝振頻率,這就需要音波的振幅、頻率和振蕩類型及其精確,通過人類的口腔發出類似的頻率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需要長期的聯係,甚至還需要某種天賦的本領。這種方式曾經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卻活生生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諧振頻率或脈衝閥值,人越多,控製難度就越大。但老太太一聲笑語就控製了在場的四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優秀軍人,的確顯示出她高超的技藝。
翁立也受到了笑聲的影響,持槍的手形一變,但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下意識地接住了飛來的黑影——胡蒙。但他還是承受不了巨大衝擊力,被慣性地砸得倒退了十幾步,撞到身後的玻璃門上。
嘩啦……,玻璃門被撞得粉碎,翁立抱著胡蒙一起跌倒到門外。
翁立被玻璃片割傷,刺痛感覺一下子令得他的神誌清醒過來,緊地看向胡蒙。
這是翁立第一次看到胡蒙被人拳擊打傷,而且渾身是血。血是冷的,像是被凍在了他的外表,形成一個殼。這張殼被這麼一摔,嘩嘩地碎掉,不僅露出胡蒙身上黑紅色的皮膚,而且胡蒙似乎也因此緩過一絲氣,單手一撐地,跳起來。
但見胡蒙沒有像急症樓裏衝去,而是扭身向急症樓門前的水池走去。
翁立一愣,但見胡蒙的動作雖然還是很快,但是看著很生澀,身姿也有些僵硬,旋即明白了為什麼,一骨碌爬起來,對著藍牙的耳邁喊道:“控製室,啟動急症樓一樓的消防噴淋係統,噴水!”
喊完話,翁立第二次衝進大堂。
大堂裏,除了一眾傻呆呆的保鏢和特警戰士之外,竟然沒有了老太太和黑衣人的身影。
翁立心知那二人一定是去陸揚的病房了,拔腿就向左邊的走廊跑去。
“呼叫指揮室,急症樓有情況,需要增援!注意,襲擊者的聲音可以控製人的神誌,增援者無比堵塞住耳朵!”
翁立一邊跑,一邊喊。才跑到不到一半的距離,走廊裏的忽然“嘩”地一聲,消防噴淋全部打開,水花從上而降。同時,警鈴大作,“鈴鈴~~”的聲音刺耳響起。
水勢很大,水磨石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水,令得地麵極滑。翁立不得不放慢腳步。
而這時,另一條黑影閃電半從他身邊掠過,帶起翁立濕透的衣角嘩地一聲掀起。翁立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閃,放眼放去,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黑影是誰,那人已經到了走廊盡頭,折身進了陸揚的病房。
“真快!”翁立知道那人正是胡蒙,在他認識的人中,也隻有胡蒙才有這樣的速度。
胡蒙碰地一聲衝進病房,就見房間裏麵到處都是水。陸揚就躺在病床上,病床的兩邊分別站著安姌和徐雲曼。兩人從頭到腳都被消防水淋濕,但是卻定定地站在那裏,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
在她們的對麵,病床的尾部,老太太撐著一把太陽傘,站在水中。而那個黑衣人昂藏八尺之軀,想做黑塔一般佇立在她的身後。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你今天休想殺我老公!”安姌秀目中噴火,戧指點著老太太厲聲嗬斥道:“看你也算是中國人,但是卻為什麼要出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幫著美國人來害陸揚,先是送帶毒的雞湯,現在又殺上門來,難道給美國人做狗就那麼榮耀嗎?”
安姌修養極好,平日裏絕不會以這種口氣說話,但是她已經認出這個老太太就是廣場上送雞湯的老奶奶了,心裏對她極其氣憤。
“嘻嘻,小妹妹別生氣!告訴你,我不是中國人,也不是美國人。我是一個沒有國籍的人老人家。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陸揚現在沒有死的話,我絕不會殺他。但是他必須被我帶走,任誰也擋不住!”
老太太優雅地說著,在兩個如花的少女麵前,她顯得是那麼有涵養。
說完話,她的手指緩緩地一指病床上的陸揚,對身後的黑塔命令道:“把他帶回去!”說罷,她走到窗戶邊上。
黑塔沒有搭話,瞬即向前邁了一大步,立足在陸揚的病床床頭,隔著濕透的被子,伸手就去抓陸揚的雙腳。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一聲虎吼,一道黑影帶著水花衝向黑塔。
黑塔猛地扭身,百忙中出拳迎擊。
“砰”地一聲震響,二人快速交手五次拳頭。
那響聲震撼了整個房間,極其下落的水花以二人拳頭為中心,環飛濺出,打在地上和牆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打在安姌和徐雲曼的身上,令得二人疼痛地扭過了臉,嘴裏發出裂痛般的呻吟,身體卻忍受著劇痛,伏在陸揚的身上,以免水花打在陸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