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男人的決定(1 / 2)

“天才?什麼是天才?天才還不是被你封的。關我什麼事兒?”陸揚依然不解,甚至有些無奈,有些惱火。

天才雖然人人想做,但是卻不知道天才的苦惱和孤獨。當人們把一個人當成天才的時候,那驚羨的眼神背後在告訴別人——“這個人不是人”,已經把他定義為另類,敬而遠之。人們隻能接受他們帶來的成果,卻沒有人能接受和理解他的做事過程,他的思想,他的苦惱。

除了和父母在一起,唯有和安姌在一起,陸揚才會忘記他人施加在他腦袋上的“天才”二字。跟安姌在一起,他不是天才,不是將軍,不是國寶,而是和安蚺一樣的、年輕的人。哪怕時常和她拌嘴,又是討厭安姌身上大小姐的霸道作風,但他確實地感到那麼安姌那麼親切、那麼輕鬆、那麼自然。在他心目中,和安姌在一起,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

他需要這種正常,更需要那沒有膈膜的笑容。

安姌俏麗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之情,她能理解陸揚這句話,因為她也曾經有過這樣的苦惱。看著陸揚的無奈,她真想走過去,攬著他的肩膀,偎在他身旁,在他的耳畔輕聲地告訴他,“陸揚哥哥,我理解你,支持你。”但是,今天不能,現在也不能。

“哎~~”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胸口隨著這聲歎氣聲,聳起、落下,幾乎將抹胸的裙口崩開,跑出一小半結實秀麗的玉峰,一段迷人狹窄乳-溝。那潔白的美麗、聳立的半球形,讓男人看了呼吸都會停止。

安姌也沒有意識到著短暫的跑光,她看著陸揚;而陸揚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安姌的歎氣聲讓他感到智商上的打擊,不得不讓他緊地去認真思索。

但是他是科學的天才,卻不是人情世故的天才,這也是他成為不了政治家最主要的因素。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安姌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就像下午自己看熊鑫的眼神一樣。

在陸揚迷惑的時候,安姌輕啟朱唇,說道:

“陸揚,你不知道,他每每說起你,都會笑。說你是個天大的人才,你能使我們的海軍真正地崛起在東方。但是你還小,要嗬護,絕不能拔苗助長。還記得當你第一次出海時,要不是好些人攔著,他駕著直升機就要追你回來了;003號潛艇‘失蹤’的那幾個月裏,他每天陰著臉,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搭腔;也沒有一天好好睡過覺,我媽說,他做夢都叫著你的名字,生怕你出了意外。當聽到你們回來的時候,他像個孩子一樣,打開了話匣子,談笑風生;但是你那次得了戰場心理綜合症,我爸每天逼著我去查資料、想辦法,怎麼才能治好你的病;你去朝鮮,他每天都望著月丹台島的方向,足足站立一個小時。嘴裏卻不停地安慰我,‘姌姌,別為陸揚擔心,這小子打仗有一套,他行的!’但是他自己呢,每天給幹爹打好幾十個電話,問他我們為什麼還不出兵?如果敵人動用核武器怎麼辦?後來,在得知你中了核輻射……”

安姌娓娓道來,陸揚越聽,越覺得心裏發顫。兩人認識半年多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安靜地去聽安姌說話,而且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談到龍振海。

陸揚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讓龍振海這麼掛念,他的記憶中,總是記著龍振海怎麼老奸巨猾,怎麼逼著自己完成電力炸彈?怎麼軟硬兼施逼著自己設計超級潛艇?他從來也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思考過周圍的每一個人,也沒有思考過為什麼他們要對自己這麼好,他隻在關注自己想做什麼,要完成什麼?要從哪些事情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一切都是那麼地公式化。

就像經曆了一場心理之旅,讓他看到和注意到之前曾經被忽視過的美麗的東西。

忽然,一點靈犀在陸揚腦海裏綻放,他忽然明白了安姌這個問題的答案。答案雖然沒有戰士鮮血那麼刺眼,但同樣震撼。

“安姌,我—明—白—了!龍叔叔曾經是栗元朗的學生,為了讓我能信任他,他不惜讓你和訂婚,讓我徹底相信他會像保護女兒一樣來保護我。栗家這事情是個無邊的泥潭呀,龍叔叔,你還要跳進來幹啥呀?我如果這時拉你進來,豈不是要連累你、連累安姌、甚至你的家人嗎?”

說到這裏,陸揚站起身來。他以前沒有顧及旁人的想法,但他不是個自私的人,既然知道了龍振海這麼關心自己,愛護自己,想想自己又為人家做了些什麼?自己怎麼能接受這麼大的恩情嗎?

不能!

他站起身,抬腿就想走。他後悔今天來了這裏,後悔上午在孤獨中私心誤會了龍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