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蒙的動作把陸揚搞得一愣!他當即知道,胡蒙一定是感覺到周圍有一樣情況發生,但還不危及自己的安全,所以獨自去解決。
於是,陸揚也沒有太在意。心思又回到了一線天這件事情上。
陸揚向來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曾幾何時,他是最痛恨殺人,最痛恨戰爭。但是誰會想到,在短短的半年多裏,他居然已經對殺人變得麻木不仁了!
戰爭的殘酷已經不能讓他思考更多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除了是陸揚之外,他還是一個中國人。他要保家衛國,就要殺死那些來犯之敵。
這裏是戰場,你不殺敵,敵就殺你。沒有複雜的是非,隻有“0”和“1”最簡單的選擇。
這也許是一種進步。無視的冷漠令他可以更愉悅地發揮自己的才智,讓他擺脫生死對他的判斷力的幹擾。那時刻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火燒一線天,不過是血債要用血來還的開始罷了,就這麼簡單。
一線天裏,查理森終於睜開了眼睛。再也聽不到聽隊友的慘號聲,也看不到火光裏有掙紮的身影。該死的都死了,或者的都跟他在一起躲在石頭後麵。
但是,大火海蜇燒著,除此之外,還能聽到山上的槍聲。抬眼看不看,子彈並不是向這裏射擊的,是山坡另一邊傳來。與他一起衝上坡的士兵,除了三個被打死之外,其他都隱蔽得很好。
他歎了一口氣,心裏思索著如何把大家救出去。
“兄弟們,我們投降吧!”他征詢地口吻向同伴問道。
“那我們不報仇了嗎?他們殺死了我們那麼多弟兄!”一個上尉訝然問道。
“隻有活著才可以報仇,對不對?”
“對。”
“那就為了活著,投降吧!”
最後這句話,查理森布置鼓足了多大勇氣。他可以去勇敢地麵對犧牲,但是他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培養起來士兵白白地去送死。
仗打到這個時候,他已經徹底地認輸了。他知道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敵人,而是一個超級的軍事天才。以自己和手下這種智商,絕不是陸揚的對手。拚下去,估計連陸揚的毛也摸不著。
“但是鮑威爾將軍不是說三團的人正趕來救我們嗎?為什麼不能堅持一下嗎?等三團的人來到,我們裏應外合,興許就可以殺出去。”
查理森苦笑了一下,按照他最實際的經驗,一現在中國的人的實力,他們不用衝下來,接著用火燒,自己這四五十人絕對經不住五分鍾的考驗。但陸揚卻沒有對自己這些殘兵發起攻擊;由此判斷,他一定是別有居心。想利用自己這四五十人做誘餌,吸引三團的人來解圍,他就可以趁機設下埋伏,全殲三團。
“你以為鮑威爾的話可信嗎?按照我現在的判斷,命令我們強行進入一線天的人絕對不是史丹町爾將軍,非鮑威爾這個急功心切的戰爭狂莫屬。他的可信度實在太低了。他的目標是陸揚,絕不為因為要解救我們而耽誤他的大事兒。他的話就要我們堅持纏住陸揚西麵的軍隊,而他可以趁機進攻百花溶洞!所以,等下去、頑抗下去,隻有死。中國人優待俘虜,對俘虜還算仁慈。不如投降!”
查理森一席話,把一眾手下說得猶豫起來。於是查理森即刻命令負責奇襲323高地的一大堆代理大隊長即刻撤出陣地,跟著就從包裏抽出一條白毛巾,用槍頂著,伸向躲身的岩石上方。
但是他的毛巾剛冒個頭,“啾”地一聲,一顆子彈就將其打飛到三米之外!
也不是三營的人不想受降,而是他們的狙擊手誤以為是他們向探頭。緊跟著,一通手榴彈扔了過來,爆炸聲不絕於耳,炸得他們躲身的地方亂石紛飛。
碎石差點掩埋了他們一個同夥,而且幾個士兵的身體被石頭砸中,骨斷筋折,鮮血直流!
也令的他們不得不換地方躲避,但又恐在這個過程中被對手擊傷,於是他們隻能忍者疼痛
查理森於是大聲喊起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但是,他的喊聲被槍聲和爆炸聲淹沒,坡上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陸揚和徐雲曼等人通過監視器卻看得很清楚,都知道查理森剛才的動作絕非進攻。但是他們沒有一個張嘴。
對查理森的行為,陸揚感覺到十分不解,甚至莫名其妙。美國軍人,尤其是特種兵絕不做俘虜嗎,這時全世界最有名的。為什麼這個上校軍官要投降呢?
陸揚嘴裏忽然嘀咕道:“受降?還是不受降?”
陸揚心裏還有極大的怨氣,他恨不得即刻把這些美國人全部用機槍屠戮了。因為他們的手上沾有三連戰士的鮮血!更何況陸揚此戰的目的並不是揚威,而是要達到某種目的。接受這些美國人的投降,完全與自己事先的想法完全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