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錢建平卻一點也不著急,他站起來反而在為陸揚鼓掌。
“好!陸揚,我讚成你的觀點!”錢建平不失時機地說道:“但是,有位著名的哲學家說過:戰爭是萬物之父。戰爭的最終目標就是和平,讓人與人能平等共處。所以,我理解你!”
如此言論,明顯是和周懷國對著幹!
周懷國憤怒地瞪了錢建平一眼,可錢建平連看都懶得看他,氣得周懷國直吹胡子。
但是陸揚的感受卻不一樣,他感激地看了錢建平一眼。
背後那溫柔的手掌有規律地撫摸著,就像是一把梳子,漸漸地捋順了他亂糟糟的心情,感覺心情比剛才好多了,他又想起了胡蒙。
“謝謝你的理解!但是我一點也不欣賞赫拉克利特這句話。他是個戰爭狂,而我不是,希望你們也不是。對不起,我非常不想討論戰爭的問題,請你們走吧。”
既然和姓周的一起來的,陸揚一猜就知道二人目的相同。這個錢建平眼中韜光隱晦,腦門心頭發幾乎掉光了,一看就知道是個玩心眼過渡的人。
這種極度聰明的人,說每一句話都是有含義。
從幾次和龍振海打交道,陸揚察覺出自己為人處事的經驗幾乎為零,由此他知道了揚長避短。絕不往錢建平布好的套子裏鑽,幹脆高掛免戰牌,少爺我不侍候!
拿起記事本,想起戴龍說過,有急事兒可以打電話給他。現在運送昏迷中的胡蒙,已經是再緊急不過的了;而且耿強也受傷了,他也要去看看,這裏必須速戰速決。他調出預存戴龍的號碼,準備撥打通話。
錢建平和周懷國一愣!
心說:這小子也太絕情了吧?居然直接下逐客令了!你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管你是聖母瑪利亞,還是王母娘娘,反正逐客令已經下了,你難道還腆著老臉呆在這裏不成?
陸揚不管不顧,幹脆走到窗戶邊上,撥打起戴龍的電話。
可是連撥幾次,都未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卻又被掛斷了。
陸揚好不鬱悶!可他沒有放棄,還是不停地撥。
他的這番行動,這無疑直接把兩個中央級的首長直接涼在了那裏!
這還得了?
看著周懷國尷尬地神情,安姌有些不忍心,但她知道陸揚的脾氣,而且更害怕陸揚再受到刺激的話,會有不測。趕緊說道:“幹爹,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陸揚的病情我非常清楚,最忌諱情緒激動。否則……”說著,安姌指了指自己腦袋,比劃了一個爆炸的手勢,接著說道:“他很善良,心情受那件事影響太大了,等過段時間會好的。您們還是先走吧。”
“那好吧,陸揚就交給你照顧了。有任何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周懷國對安姌說著,無奈地嘿嘿一笑,又看了一眼錢建平。
錢建平也很無奈,本來周懷國失利,他的機會就來了的,誰知道陸揚這小字更絕,根本不談任何事兒。考慮到陸揚的腦癌在身,不能受大的刺激。隻好,做了無奈的手勢,指了指門外。示意周懷國一起離去。
然而,就著這時候,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人還在走廊,就對病房裏喊道:“安姌博士,胡蒙醒了!吵著鬧著要起床去保護陸揚首長,七八個人都按不住他,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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