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他中的是複合珊瑚蛇蛇毒,不能輕易用藥。”安姌把手中的電腦放在手術台下,伸手扒開胡蒙的眼皮,問道:“你們給他去化驗血了沒有?”
“血常規化驗了,隻是白血球多了一點,而且多的也不是很多。”一個醫生把夾子遞到安然的手中。
安姌打開夾子,看了一眼化驗結果,皺了一下眉頭。想起在車上陸揚給她看得幾個文件,說道:“絕不會這麼簡單的!要是這樣的話,在潛艇上,他就該被治好了。對了,必須做基因變異實驗!仔細測量染色體的狀況。”安然說到這裏,馬上對一個醫生問道:“你們這裏能做全息基因比對實驗嗎?”
“不能。這樣的實驗隻有在高級的生物醫學實驗室才能做。整個三亞都做不了,估計隻有去廣州或者福州才能做。”一個醫生回答道。
“好,那就先給他補水。任何抗生素和藥劑都不能使用!我去找院長,聯係直升飛機,即刻將病人送往廣州。”
安姌是以陸揚專職腦瘤醫師的身份加入這次迎接003號潛艇凱旋的歡迎儀式的,加上頭上頂著導師科學院院士、著名醫學家張仲光之學生的光環,受到南海艦隊912醫院的重視。
患者中了複合蛇毒,而且還參雜珊瑚蛇的劇毒。常理下,患者早就該壯烈犧牲了,但他卻隻是低燒昏迷躺在床上,這種違背醫學常識的現象,一時間醫生門麻了手腳,不敢多話。
但是,安姌是腦科醫生,卻對外科醫生指手畫腳,而且中了蛇毒,不做毒性病理實驗,尋找抗毒血清,卻去做什麼遺傳基因結構實驗,簡直有點驢唇不對馬嘴,純粹多此一舉。頓時引起在場的醫生不滿。
在安姌的成長曆程上,她是一路光環長大的,也極少思考過自己行為會引起別人怎麼想。隻要她認為對的事情,就是龍振海也把她沒辦法,就別說別人了。
安姌轉身走了,她是去找崔院長商議去了,但是,她出去的時候,卻忘記了陸揚的手提電腦包還放在了手術台下。而有個醫生看到了,竟然沒有提醒安姌一句。
南海艦隊的912醫院屬於師級單位,院長崔漢書的軍銜是大校,畢業於第四軍醫大,對外科傷病素有研究。他聽了安姌的簡單陳述,馬上提出疑問:“被珊瑚蛇咬了?沒有死!真是奇跡!為什麼不先做毒性抗體實驗呢?這樣似乎會更快點,而且我們醫院就能做。”
安姌撅了一下嘴,她本不想解釋,但知道隻有崔院長批字,才能調用軍隊的直升飛機,也隻好耐心地解釋道:
“陸揚說不行。他認為珊瑚蛇的毒性已經被改造,裏麵含有基因變異的成份,並且這些東西正在和患者血液融合了。這陣子低燒,一定是體內正發生某種變異。如果不能確定這一點,就胡亂使用藥物,就會導致更麻煩的情況出現。”
崔院長一愣,“陸揚是誰?是哪裏的專家?”
“陸揚不是誰,是一個天才!在腦瘤醫學方麵,我隻能做他的學生。”為了能讓陸揚的形象更加偉大點,安姌不惜那自己做了墊腳石,來襯托一下陸揚的高大。
在國內,能做安姌老師的人並不多。張仲光是什麼人,這位大校院長自然耳熟能詳。如果陸揚能做安姌的老師的話,那這個陸揚相比張仲光來說,估計也不差到哪裏去。隻是自己對腦瘤研究甚少、孤陋寡聞,但絕不能漏竊。
“好!我簽字,請艦隊軍用直升機送患者去廣州!”崔院長說著,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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