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3章 血神宮主(2 / 3)

在徂徠山門中,陳昂已經隱約聽說鄒老頭的真實實力,已經達到了勁氣第十重人王境界、神識第九重大道境界,距離突破先天境界,隻有一步之遙。麵前這個老乞丐能和鄒老頭大戰三天三夜,可想而知也是頂尖的大高手,不由得更是尊敬起來,笑道:“冷前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血神宮宮主找我,我也沒什麼辦法,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冷一夫怪眼一翻,怒道,“你小子可暫時死不得,嘿,倘若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隻怕老頭子還吃罪不起……”

陳昂還要說話,卻聽冷一夫怒道:“混小子,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小鳳凰脾性還算溫柔,那冷飛瓊可不是簡單人物,還由得你在這裏嘮嘮叨叨,磨磨蹭蹭?快點跟老子走吧。”

事已至此,陳昂也無話可說,隻得跟著冷一夫大踏步走出客棧,一路上迤邐而去。

等陳昂下的山來,再要打算去與那群雄相會,隻是一路疾奔,奔得數十裏,卻也不見半個人影,計算路程,應該早就已經到了,卻不知為什麼連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陳昂心中一寒,低聲問道:“遊前輩,莫非那些江湖漢子都已經著了道兒嗎?”

二人一路南行了半日,陳昂也不知冷一夫要將自己帶到哪裏,隻覺腹內饑餓,當下抄了近路,來到一處不小的鎮子中,二人走向鎮上一處大酒樓,點了酒菜吃喝,隻聽樓梯上腳步聲響,走上七個人來,都是黃衣短打的裝扮,這七人靠著窗口大模大樣的坐定。呼酒叫菜,尚未送上,又有六七名黃衣人上來。片刻之間,酒樓上絡絡繹繹來了三十餘人,也不知是哪裏的人馬。

陳昂看得有些古怪,低聲向冷一夫問道:“冷前輩,這些人也不知是什麼路數,看起來古怪的很。”

正在此時,店小二送上一大盤牛肉,一隻燒雞,五斤黃酒。冷一夫腹中正餓,又是飛揚跋扈慣了,聞到燒雞的香味,食指大動,哪裏理會許多?說道:“咱們吃咱們的,又礙他們什麼事?”說著端起碗來,骨嘟嘟的喝了半碗黃酒,陳昂不由得一笑,心想自己現在似乎有些小心過頭了,當下也端起酒碗慢慢喝了起來。

冷一夫隻顧喝酒,陳昂在一旁作陪,仔細看那數十名黃衣人,越看越是覺得古怪,見他們並不惹事,喝了酒,三三兩兩的下樓,陳昂心中一動,低聲道:“冷前輩,你瞧瞧這些人本事似乎不錯,也不知是哪裏的幫派。”

冷一夫冷哼了一聲,淡淡的回答說:“還能有誰?無非是青嵐宗那些小崽子們。”

青嵐宗?陳昂眼中精光一閃,沉吟片刻,低聲道:“冷前輩,你在這裏先吃著,我跟去瞧瞧,這些家夥突然來到這個小鎮,也不知要幹什麼!”

冷一夫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陳昂起身下樓,悄悄跟在眾人身後,見他們一路出了鎮子,離開官道,朝半山上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走去,陳昂不敢跟得太緊,隻得遠遠跟隨,走了小半個時辰,見小山腰中有一個平台,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蹤跡全無。

陳昂心中打了一個突,轉頭看去,卻見山路上一望無際,也是半個人影都沒有,情況極為詭異,他耐心在平台上四處搜尋,卻是一點破綻都找不到,心中隻是詫異,莫非這裏有個什麼地道麼?隻是實在找不到洞口,也隻得罷了。

回到鎮上酒樓,冷一夫卻已經不在了,陳昂問那店小二,那店小二將陳昂上下打量了幾眼,這才認了出來,笑道:“剛剛那位爺,大約是喝多了一些,直嚷著頭疼,咱們指點他去東頭的客棧歇息啦!”

得到冷一夫的消息,陳昂點點頭,按照店小二的指點,果然見到東頭不遠處掛著幾盞紅燈籠,一個規模不小的客棧便在那裏。

陳昂也懶得多問,徑直走上樓來,見樓上並排三房,眼見東廂房中無人,又到西廂房窗外窺看。房中燈光明亮,桌上杯盤狼藉,放著七八人的碗筷,杯中殘酒未乾,菜肴初動,卻一人也無,似乎這些人吃喝未久,便即離房他去。中間房卻黑洞洞地並無燈光。陳昂輕推房門,裏麵上著門閂,隻得叫道:“冷前輩,你在這兒麼?”卻並無人回答。

陳昂剛要轉身離去,突然聞到一陣血腥氣,從中間房傳了出來。他心頭一驚,左手按在門上,一道勁氣已經探了過去,隻聽哢嚓的一聲輕響,門閂從中斷成兩截。

陳昂一眼見到門口擺著一具屍體,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俯身去摸,見這人氣息早絕,臉上兀自微溫,顯是死去未久,他撕開那人衣衫,但見那人胸口拳印宛然,肋骨齊斷,拳力威猛非凡。

陳昂估摸這等拳力,自己全力運轉內家勁氣,也隻怕不過如此,當下心中暗自嘀咕,剛一轉身,卻見一個店小二端了茶水上來,一眼見到門裏躺了一個死人,不由得渾身一震,茶盤當啷啷落地,已經殺豬一般叫了起來:“救命啊,殺人啦!”

這一聲叫喚,不知有多少人從四麵八方奔了過來,陳昂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遇到這樣一檔子事,當下也不願意多做糾纏,轉身便走,那店小二看起來頗為膽大,伸手要去拉他,陳昂一甩手,將那店小二摔倒在地,揚長而去,蹬蹬蹬下樓,卻見無數黃衣人站在大堂中,見到陳昂下來,那店小二高聲叫道:“他便是殺人凶手!”

此言一出,眾黃衣人紛紛鼓噪,叫道:“殺了人啦!”“抓住凶手,賞銀百兩!”亂亂糟糟,鬧成一片。

陳昂大怒,踏步向前,便向眾人衝去,有兩人雙雙攔上。各自手持長劍,同時向陳昂刺來,陳昂一聲長嘯,雙手凝力,隻聽叮當叮當兩聲響,兩把長劍被陳昂生生以空手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