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你隻是一個外來人,真的以為可以在這片海域作威作福!這片海域最崇尚的自由,憑什麼由你來圈地為王,奴役眾生。如今大時代來臨,該是你滾出滄海的時候了!”黑袍人怒吼道。
“黑岩,你哪來的狗膽敢如此叫囂?”東羅老祖怒斥道。
然而,滄海老祖卻是很沉默,而後說道:“我若離開,這滄海眾生,你能許下條活路嗎?”
“哼!奴役滄海數百萬年,真的以為可以簡單的離開嗎?”黑袍人冷哼一聲,聲若驚雷,響徹天宇。
“我若死,這滄海眾生你放得下嗎?”滄海老祖有些黯然的說道。
黑袍人沉默了,自己為了活命做了別人的走狗,赦免眾生這樣的承諾太重,自己做不了主。
看著自己的部眾,那猩紅恐怖的雙目,他們真的還有屬於自己的神魂嗎?
想到這裏,黑袍人猛然驚醒,滄海葬盡,自己真的會有一條活路嗎?
滄海老祖雙目神光奕奕,仿佛能看透黑袍人的心思。而後再次問道:“你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逐你出滄海,乃是海族大義所在,四海之內共襄義舉,便有前輩桃李之教,也是理所當然。”黑袍人怒哼道。
滄海老祖略顯失望,這黑袍人雖然行事乖張,但心中大義未泯,若非如此,自己恐怕早就鏟除了此人。
但如今,站在其背後的人,定然恐怖絕倫,才能扭曲一個人的靈魂,讓此人不敢有絲毫越軌。
“好好,既然是海族大義,為何不給逆蒼戰艦一條活路?可憐滄海億萬眾生無故慘死,今日便要血債血償!”滄海老祖曆聲質問,而後便要出手轟殺黑袍人。
滄海老祖一聲厲喝,頓時驚醒了不少人。逆蒼戰艦不知葬了多少親人朋友,他們的血仇,當報。一時間,滄海修士將悲意化作力量,開始了驚天動地的廝殺。
“老祖且回王城主持大局。”東羅老祖手持神劍,掐指間便幻化萬千劍芒,當先向著黑袍人攻殺而去。
戰場的某處空間內,一位頭發枯黃的老人和一位方臉怒目的中年修士正注視著整個戰場。這兩人皆是同一款法袍,黑白相間,紋理錯綜,印有血紋,仿佛骷髏泣血,顯得詭秘異常。
這裏距離戰場如此之近,卻是連滄海老祖也未能發覺,可見這兩人實力之恐怖。
“確認此人便是當年的滄海嗎?”中年怒目的修士問道。
“確是此人!不想此人即便是遠遁海外,也能未雨綢繆,將這滄海王城布置的鐵通一般!”老年修士略微說道。
“既然是此人,等破開王城,我便去會會他,收集信息的事情,可就全靠你了!”中年修士說道。
“從他人一言一語中洞悉事情本末乃是我的專長,隻要你和他提及七色石之事,我保證隻言片語便能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年修士自信滿滿,而後接著說道:“倒是你,血魂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把握破開這王城嗎?
“將逆蒼戰艦一網打盡就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其餘的部分在這一場血戰便足以湊齊!鬼老隻管看戲便是。”中年修士說道。
“可莫大意了,畢竟東羅島主還掌有虛天螺!”老年修士淡淡的說道。
“這個我自有安排!就算血魂之力破不開滄海王城,我還有覆海驚雷!”中年修士說道。
“覆海驚雷?”老人微微詫異,而後說道:“看來你的布置還真是不少,我這把老骨頭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大戰再繼續,到處都是呐喊廝殺,到處都有修士在倒下,血在流,魂再殤。然而,卻沒有人發現戰場上正有一種秘力在彙聚,這是屬於血魂的力量,向著同一個方向飄蕩。
然而當有人發現戰場的詭異之時,卻是晚了。
在戰場外的某一處,那裏血光滔天,整個天都亮成了一片血色,猩紅的的光芒觸目驚心,彌漫的血腥聞者欲嘔。在那裏有著令人膽顫的力量在凝聚,仿佛要毀滅天地。
正於東羅老祖大戰的黑袍人,驚覺之後率先後退,脫離戰場,臉色煞白的看著血光衝天之處。那裏,應該是自己的大本營,有著自己所謂的主上,他們要有所行動了嗎?這種血魂的驚天力量若是爆發,真的是要自己也葬在這裏嗎?
“不想自己吮癰舐痔,最後也隻是一顆棄子嗎?”黑袍人悲從中來,怒意滔滔。
東羅老祖看著那血光凝聚,感受著那裏散出的驚人波動,知道事關滄海存亡的一擊要來了。
東羅老祖毅然祭出虛天螺,而後一道法旨傳入虛天螺內。
滄海王城的祭壇內,滄海老祖取出一枚須彌螺,而後交由主持法陣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