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尋走到墨武跟前,指著他的鼻子道:“我說話豈是你能揣摩得到的?奴才終究是奴才,狗終究還是條狗,哪怕是條會咬人的狗,哪怕是條狗仗人勢的狗。不過衝你喊我父親一句老族長,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希望你以後說話給我小心點。至於禮物麼,我認為可以收。”
墨武先是一愣,這個廢物墨尋竟敢罵他?心中罵著,什麼東西,叫我說話小心點?還罵我狗奴才?這小子以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你,你敢罵我?”墨武驚怒道。
“我罵你了麼?我前麵的話罵的是狗,後麵一句話罵的是奴才,加一起罵的就是狗奴才,莫非你要承認你不過是個耀武揚威的狗奴才?”墨尋微笑道。
“你……你……”墨武氣的指著墨尋的鼻子,拳頭捏的劈啪響,差點就想動手。
“別衝動,一大把年紀了,可不要以下犯上!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墨家的嫡係,你不過是家奴。你要考慮下對我出手的後果!不過有點你之前提醒的很好,我們最好收下禮物,免得最後什麼也撈不到。多謝了。”
“你……你……哼!”墨武氣的有點下不來台,但又不敢動手,隻好甩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尋也不敢痛打狗奴才,畢竟自己現在還很弱,沒必要跟一個奴才真刀真槍的鬥,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他幾句話就把墨武氣的吹胡子瞪眼,灰溜溜的走了,墨鼎天很是震驚。
看到墨武氣惱離去的背影,墨鼎天感歎道:“尋兒啊,古人說,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才兩日不到,老爹我對你就已經刮目相看了!”
墨鼎天這話也算不吝讚美之詞了。
墨尋撓撓頭,打哈哈道:“這或許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自從這件事後,我發現我真的長大了。爹,日後你肩膀上的重擔,我幫你分擔!”
“好!”墨鼎天重重的點點頭,不過心中還是有一些遺憾,兒子雖然重拾信心,但是那經脈問題可不是光有自信就可以解決的。
父子兩個聊了幾句,走出客廳,在走廊那看到墨武和抬禮物的幾個小廝已經走遠,這才命丫鬟蓮花收下了貨擔子,然後直奔書房敘話。
父子倆個麵對麵坐下,中間擺放著一個檀木茶幾。墨鼎天坐在那沉默不語,抽著旱煙,臉上的表情在旱煙下熏得有些模糊。
剛才管家墨武輕蔑的話,讓父子兩個心裏都不是很愉快。不過現在現實就這樣,人走茶涼,弱肉強食。如果他還是族長,墨武敢這麼說?如果他右臂沒斷,他敢這麼說?如果墨尋不是成了沒前途的廢材,他敢這麼囂張?
這個世道,一切還是看實力說話!
用手撥開煙霧,墨鼎天嗆的咳嗽了一聲,看著兒子生氣的模樣,微笑著對兒子道:“尋兒啊,別氣了。想開點吧。你我父子如今的情景想要人家一個大管家尊敬,恐怕是不可能了。”
說完,墨鼎山又歎了口氣。
“爹,我沒生氣,犯不著跟一奴才生氣,他還不配!遲早我會讓瞧不起我們父子的人後悔的!”墨尋捏著拳頭道。
墨鼎天看來,兒子這話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能不能等到這一天還是未知,微笑道:“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心滿意足了。”
隨後父子兩個又喝了幾口茶。
墨鼎天突然指著茶幾上放著的燙金大紅禮單,對墨尋道:“尋兒,你猜這禮單裏麵寫著啥?”
墨尋搖頭,“不知。”
“嗬嗬,鼎山啥德行我還不知道?禮單不用看我也猜得到,不過是些打發下人的東西,值不得幾個錢的。”墨鼎天頗為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