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私立醫院。
午後響晴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明晃晃的陽光照亮了這件屋子。
但即使麵對這麼溫暖的陽光,屋內的一男一女仍是沒有好眼色。
葉巧一身香奈兒套裝,八尺高跟,臉上什麼都抹上了似的,頭發呈大波浪型,手指甲上塗著鮮豔的蔻丹。
相比之下,男人就比較老成了,至少一眼就可以知道對方四十歲左右了。不過那發了福的身子這麼在昂貴的西裝裏塞著,愣是讓人有點反胃了。
涼七手裏拿著一本書,淡淡地抬頭盯著兩個人。
他們三個人的對比,是異常鮮明的。
少年的模樣,的神情,的氣質,是他們無法比擬的。
葉巧厭惡地瞪了涼七一眼:“死野種真是命大,賤人命長啊?”聲音是故意模仿少女的嗓音的,但隻有惡心的嬌滴滴的語調。比貓爪撓黑板還要難聽上幾倍的聲音。
涼七想,這是對她最好的評論了。
“那你一定會長命百歲咯?”
涼七毫不客氣,哪怕這人是自己的繼母也絲毫不退讓。說著,還往自己的嘴裏送著葡萄,慵懶地樣子激怒了剛剛進門的涼謐兒。
“罵誰呢?小小野種也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涼謐兒比涼七小了三四歲,但在這個家裏,隻要她涼謐兒願意,隨時可以把涼七仍在門外凍上一夜或是關在閣樓與老鼠為伴過上一晚。這些,她都做過。
當然,她還願意做些更過分的事情。
涼七目光移到涼謐兒臉上,與她母親一樣,年級輕輕就抹上了妝,還豔麗得很,像個陪酒女似的。
涼七照樣懶懶的語氣:“你不也很把自己當回事兒嗎,恩?“末尾一個“恩”字被他拖得很長,到顯出了青春桀驁的特殊氣質。
可葉巧沒閑心去體會,八尺高跟一嗒一嗒踏在地上,右手一樣就想要給涼七一巴掌。她從來都是這樣,麵對涼七,能動手的話,還費什麼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