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瞬間失去理智的餘岐近乎嘶吼著朝他撲去,背後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子馬上上前抓住他。
「你以為這是遊戲嗎?是你要毀了江渡。」
尹俊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餘岐並不傻,理智的殘片依舊提醒他江成業不可能真的這麼做。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江成業是他心愛的逝妻遺留的愛子,他不可能下手。
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
可能嗎?
混亂中理智越來越模糊,直到恐懼完全占了上風。
「尹伯,不要!」
「我再給你五秒鍾。」
「……」
「關門。」
「我答應!我答應!我……答應……」
「江渡少爺沒有那麼好騙,需要你配合另一出戲。」
那「戲」。是永遠離開江渡的承諾,和在攝像頭麵前和另一個陌生男子,做這輩子以為隻會和江渡做的事情。
他們借位拍著親密的照片牆,進出酒店了。
餘岐那天懷疑自己可能並不是同性戀。
他隻是喜歡江渡,智清聖剛好是同性而已。
從頭到尾,無力、惡心和憎恨在內髒排山倒海,生理性的惡心。
直到攝像的人一聲令下,結束了這場餘岐這輩子揮之不去的鬧劇。
從頭到尾腦子裏隻有兩個念頭
江渡你一定要活著
江渡對不起
那天以後,在醫院不管怎麼問,餘岐都再沒能打探到江渡的消息。
尹秘書告訴他沒有江成業的允許,他是見不到江渡的。
盡管這樣,餘岐也沒有離開醫院,他死死守在被送進急救的通道,等了整整三天三夜。
一個好心的護士小姐姐見他失魂落魄甚是可憐,給他送水送餐。那是地獄的幾天裏餘岐得到的唯一一縷陽光。他決定今後不會吝惜給陌生人的溫暖。
直到第四天,尹秘書讓他上了車,目的地是他和江渡的公寓。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平頭男子帶領的黑衣人將所有自己的行李丟出公寓。
尹秘書告訴他江渡已經脫離危險期,但需要絕對靜養。
江家已經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療養設施。現在唯一餘岐能做的,就是離開江渡。
那一瞬間,餘岐又一次嚐到那無可救藥的無力感。
他到底能為江渡做什麼?他連江渡都見不到。
他連他們的生活空間都保護不了,他連一句堂堂正正的反駁都說不出口。
他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這一刻又什麼都做不了。
他以為世界上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江渡,這一刻卻發現江渡離自己那麼遠。
什麼愛可以超越一切
現實麵前,愛根本不堪一擊
半個月後,尹秘書又再次找上門來。他可以見江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