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再胡說,下場便如此樹。”她收了手,冷冷地看著她。
“你、你……”她嚇得心驚肉跳,不敢再說話。
“你們在做什麼?”藤原行風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靜香,你是不是又欺負三妹了?”
“是她欺負我才是,二哥你看,她亂發脾氣,這樹都被她用陰陽術砸斷了。”她作出很委屈的樣子。
“三妹好端端欺負你做什麼?定是你又說了些讓她難堪之話,她才動怒。”
“你,你胳膊肘往外扭,我再也不理你了!”她扭頭便跑開了。
“阿羽,我送你回去吧。”他又上前拉她的手。
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這兄妹倆,一個都不讓她省心啊,似乎都要來找她麻煩。
“二哥,我認得路。”她轉過去想就那樣走掉。
“還是我送你吧。”
某人很想撫額。
“阿羽,靜香從小被嬌慣壞了,你不要與她慪氣。”藤原行風邊走邊說。
“我沒有生氣。”她也不想理睬他,自顧自地走著。
“生死有命,祖父之事,不必太過傷心。天氣冷,多穿點衣服。”
“就送到這裏吧,我進屋了。”
“好。”他目送她進屋。
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脫了外衣,猛地掉落了一個東西,拾起一看,咦?是一朵小紫花,跟上次紫釵上的花一樣,前天晚上真的是姐姐救了自己嗎?躺在被窩裏望著天花板想了很久,祖父不在了,自己將何去何從?是不是也該離開這裏了?可天下之大,自己應當去哪裏?
突然外麵吵吵鬧鬧的,仿佛是從自己這裏過來了,她坐起來走到院中,想出去看看是什麼事。
一群人跑來站在她院中,為首的是藤原靜香。
“給我搜!”
三名侍衛跑進她屋子裏東翻西翻起來。
“二小姐,找到了!”一個侍衛拿著一個玉馬獻寶一樣跑出來。
這不是祖父的好友贈他的玉馬嗎?從唐國買來的,他一直視為寶貝放在床頭。看來這狗血的嫁禍劇要上演了啊。
“野丫頭,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藤原靜香得意地冷笑。
“對不起,我與你一向都無話可說,請回。”她麵無表情,下了逐客令。
“你!你眼睛瞎了嗎?祖父大人最愛的寶貝在你這裏,定是你偷的。”她見她就要走進去,氣得不得了。
“你哪隻眼睛看我偷的?”
“剛才還看到你在祖父大人屋前鬼鬼祟祟,想是要偷東西。小榮,你說,是不是你看到她進了祖父大人的屋子?”
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走上來,答道:“是、是的。”
真的是很無聊啊!
“你剛才也不是也在嗎?或者可以說是,你偷了玉馬放到我房裏來嫁禍於我?”
“你、你胡說,我怎會如此無聊?”
“說吧,你想要如何?”她嘴角冷笑著看她,藤原靜香竟覺得心裏一陣發涼。
“你偷盜東西應送入刑部省,但是念在你可能是藤原家的骨血,便將你逐出府去。你自己選擇吧!”
“祖父大人剛去世,你便等不及了嗎?”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麼就去見官府,要不立刻出府!”
“如果我說不呢?”
“由不得你!你們都是死人嗎?快些將她拖走!”
那些侍衛一愣。
“她就是一個野孩子,若不是祖父,她早就流落街頭。你們還愣著幹嘛?還想藤原府留著一個小偷嗎?”
三個侍衛正要上前,一個聲音叫道:“住手!”
卻見藤原行風快步走來,身後還有藤原淩羽的二伯父跟三伯父以及兩位嬸嬸及章子。
“怎麼回事?”二伯藤原明忠疑惑地問道。
沈丹青沒有答話。藤原靜香手舞足蹈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她的母親跟三嬸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淩羽,你怎麼說?”藤原明忠看著她,想聽她解釋。
她看著眼前這一大堆陌生的人,心中一片冷然。若是祖父在,定不會這樣質疑她。
“我無話可說。”她淡淡開口。
“看吧,她解釋不了這件事,父親大人,留不得她了!”
“父親大人,我相信三妹,她定不會做此事。其中必有所誤會。”藤原行風上前一步說道。
“是啊,明忠大人,三小姐不是那樣的人。”章子也開口道。
藤原明忠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為難。
“淩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是解釋一下吧。”三伯父開口。
她眉目間一片坦然,懶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