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闞叔,顯然是一個有來曆的人,似乎對中華國的軍情係統非常熟悉。徐立軍當然知道軍情係統出來的人,無論退休還是開除,都不可能逍遙自在地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好好待著,除非是被追殺而又失去了追殺線索的那種人。但這種人,近十幾年來幾乎沒有出現過,至少在徐立軍的印象裏根本沒有這樣的人物。
“看來闞叔也是有來曆的人,但立軍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徐立軍思索著,相當謹慎地說:“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非常人。一切都是為了國家民族利益,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闞叔,你覺得呢?”
徐立軍雖然沒有直接回答闞叔的問題,但顯然,他的回答已經超出了直接回答的內容,並且透露出想利用大陸堂的意思。闞叔顯然也聽明白了他的話,他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徐立軍一會兒,然後轉身說:“穆鐵,請他們一起進來。”
這是一個中型船廠,占地麵積很大。大概主要的業務是以修理為主,所以好幾個船塢上停著不少幾萬噸級的船。這些船上的一些戰士,看見沒事了,都紛紛縮裏回去。
徐立軍三人跟在闞叔和穆鐵後麵,三拐兩拐,到了一個鋼鐵架起來的兩層樓房子前,然後通過電梯,下到了地下。徐立軍算了下時間,發現這個地下建築距離地麵超過五十米。
出了電梯,裏麵燈火通明,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列隊在那裏,迎接闞叔和穆鐵,看到徐立軍三人,立刻把槍指住了他們。
“算了。不用搜查了。”闞叔回頭看了一眼神色不變的徐立軍三人,然後說道。
一行人,很快走進了一間大辦公室。這間辦公室的裝修風格,古色古香。透著中國古風的木製家具,以及一些擺設,無不顯示著主人濃重的懷舊氣息。
“難得還能在這裏喝到正宗的西湖龍井茶。”徐立軍感慨地說。
“現在杭州,大概已經在美軍手裏了吧!”闞叔幽幽地歎息道。
“三天前,主動放棄的吧。國內戰局極其被動,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確保重點。”徐立軍解釋道。
“那麼,你們想在這裏做什麼呢?”闞叔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雪茄,愜意地吸了一口,看著徐立軍說。“這裏,既不是美洲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又不是重要的軍事基地。這裏隻是一個毒品泛濫的罪惡之都。”
“嗬嗬,毒品和試劑,不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硬通貨嗎?”徐立軍突然笑著說。
“你們難道也要搞這種東西?”穆鐵驚異地睜大眼睛問。
“為什麼不呢?”徐立軍笑得更燦爛了,說:“原來這個世界,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那麼現在這個世界,誰又會對毒品和試劑過不去呢?”
“想弄到這些,對你們來說,應該並不難。”闞叔語氣淡然地說:“但是,你想用這些,去交換什麼呢?不會是軍火,或者是大陸的和平?”
徐立軍聽出闞叔的語氣裏的譏諷,知道自己避重就輕的言辭,迷糊不了對麵這個已經人老成精的家夥。但是在不能確定這個人身份的情況下,他實在也不能說出一些重要的事情。
“說實話,我們剛到這裏不久,所以有些情況並不是很了解。”徐立軍開始變換說話的方式,很誠懇地說:“全球病毒危機之後,這裏的情況和我們國內的情況,似乎有很大差異。不知道闞叔能為我解釋一下嗎?”
“有差異嗎?有什麼差異?”穆鐵奇怪地問。
“你是想說,國內喪屍仿佛都是自然形成的,高級喪屍的比率相對很小,而這裏的比率卻極高,是不是?”闞叔沉吟著,仿佛自言自語地說。
“大概是這個意思。”徐立軍笑道。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闞叔突然抬起頭,眼神淩厲地射向徐立軍,說:“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徐立軍,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