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麵前讓她吃,並招呼蘇鳶出來一趟。

兩人來到東廂房的臥室,蘇鳶不解地問:“媽,您叫我有事?”

沈茹把她拉到梳妝台前,打開自己的首飾盒,小聲問道:“快幫我看看,應該送文燕哪件首飾好?這些我都很少戴,多數是當年的嫁妝。”

沈家以前是大戶人家,後來把全部家產捐給國家,得到一個好名聲。但沈家女兒出嫁,該有的嫁妝一樣都不少。

蘇鳶看著那盒珠光寶氣的首飾,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媽,您選哪樣都行,我覺得文燕都會喜歡的。”

“真的嗎?”

“真的!”

沈茹從中拿出一條金項鏈,比在胸`前問:“你看這個怎麼樣?我沒戴過,樣式也漂亮。”

蘇鳶點點頭,覺得很不錯。

“那行,就是它了。”

緊接著,沈茹又從裏麵拿出一隻金手鐲,直接套在她的手腕上,“這鐲子我一直想給你,但前兩年時機不對,現在剛剛好,你手白,戴出去肯定好看。”

蘇鳶低頭看向那隻金鐲子,沉甸甸的,可不敢把它往外戴。

中午吃飯的時候,沈茹把裝有項鏈的盒子交到文燕手中,邀請她明天一起逛街。

處對象第一天就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文燕感動之餘很不好意思,連忙答應明天的相邀。

蘇鳶因為有課,不能陪著他們去。

第二天,她來到學校,剛走進教室,就被幾個同學圍住了。

“鳶鳶,蘇小雪是因為什麼被公安帶走的,你快跟我們說說。”

蘇鳶被問得很懵,根本聽不懂他們的意思。

“蘇小雪怎麼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見她不像在撒謊,有同學向她解釋道:“今天早上,有好幾個公安同誌來學校把蘇小雪帶走了!究竟是因為啥,公安同誌和學校都沒說,我們以為你能知道呢。”

蘇鳶聽後蹙起眉,也不清楚其中真相,因為書中沒有這段劇情。

在人們的胡亂猜測中,時間一天天過去,蘇小雪從未回過學校。

直到某日,蘇鳶接到葉潔的電話,才知道蘇小雪犯了什麼事?

原來,她把蘇家的古董和錢財偷走不少,在外麵買房加揮霍,錢都花光了。等蘇建國發現早已為時已晚,他被氣得夠嗆,當場中風住院了。

蘇家三兄弟得知此事後,不顧張蘭娟的阻攔,選擇報案,所以蘇小雪才會被捕。

隔著話筒,蘇鳶震驚在原地,萬萬沒想到蘇家會出這種事。

“她會坐牢嗎?如果把那些東西還回去,蘇家人應該不會追究吧?”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是親兄妹,以張蘭娟的性格,絕不會放任不管。

葉潔卻不這麼認為,“蘇家那三兄弟都快恨死蘇小雪了,覺得如果不是她,蘇家不可能發生這麼多事,更不會落魄如此。如今蘇建國中風,他們是鐵了心要把蘇小雪送進去,就算張蘭娟求情也沒用。而且,現在外麵正整頓社會風氣,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解決。”

蘇鳶聽完不禁唏噓,沉默一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幹媽,您什麼時候來京市啊?我都想您了。”

葉潔看出她的心思,沒再聊蘇家的事。

“我下個月過去,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楓嶺要領證了。”

“?!”蘇鳶再次被震驚到,唇角抑製不住得向上揚。

“是我想的那個證嗎?您沒騙我?”

聽到她的反應,葉潔被逗得哈哈大笑,等笑夠了才說:“放心吧,是結婚證!我沒騙你。”

她和江楓嶺已交往許久,兩人一直異地相處,感情沒有因此轉淡,反而越來越濃了。

前幾天,江楓嶺親自跑到東北求婚,葉潔沒再猶豫,答應了他。

蘇鳶為兩人能有好的結果而高興。

1981年的夏天。

江北和文燕、江楓嶺和葉潔,在眾人的祝福下,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江老爺子坐在主位,笑得樂不攏嘴。

蘇鳶作為娘家人,也是婆家人,在婚禮中忙忙碌碌。傅墨白一直陪在左右,替她分擔瑣事。

薑鬆和薑原也沒閑著,負責招待東北這圈親戚朋友。沈晴已跟薑鬆和好如初,今天也來了。

她打扮時髦,性格與下鄉時期沒什麼兩樣。

等蘇鳶忙完,很自然地坐到他們這桌,舉起酒杯敬大家。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舉杯,所有情意盡在酒中。

喝完酒,薑原衝沈晴眨眨眼,看似玩笑地問:“晴姐,你和我哥老大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沈晴也已分配工作,留在京市。她雙手捂臉,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我還年輕,不著急。先處幾年再說吧。”

一聽這話,薑鬆瞬間急了。立馬轉過頭,握住她的手,低聲求證道:“真要再處幾年?等人家孩子上大學,咱倆的孩子才學會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