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後麵,果然有些什麼。
索米伸出手,想施展魔法把手伸進鏡子裏麵,但是鏡子後麵那雙眼睛猛地透出驚恐的神色,索米一皺眉,開始以為是眼睛的主人對自己害怕,但是迅速發現那雙眼睛的焦點不在自己身上。
而是在她的背後!
索米沒有立刻轉身,而是迅速地躍起,在半空中轉了半個完美的圈,跳開一定距離後,才在比較安全的區域內停下。
那是一些矮小的怪物,身材隻有十歲的兒童那麼高,他們沒有五官,臉就像一張平整的皮,手呈現一種充滿絕望的爪型,用細小卻修長的下肢向前爬行。
索米看著他們爪型的手在地麵上用力地劃過,終於知道大鐵門上的那些血手印是哪裏來的了。
她冷冷地看著他們在地上爬行著,伴隨著一種低微的“吱吱”聲,執著地撲向鏡子。
索米一皺眉,雖然她沒有弄清楚鏡子裏麵究竟是什麼,但是很顯然,眼前的那些“怪物”讓她討厭。
手一揮,一道水魔法打了出去,於此同時,四周的空氣突然一振動,索米眼前瞬間一黑,然後恢複了光明。
索米微微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此刻自己所站的地方不是那個黑漆漆地方,周圍也沒有鏡子,此時她正站在藍灰色的街道上,前麵立著一根路牌。
看樣子,自己好像依舊在看路牌,自己完全沒有離開過,剛才那些是幻覺?是錯覺?還是她在做白日夢?
不過,隨便什麼都好。索米的唇邊展開笑容,這樣才像傳說中的維斯梅小鎮,不是嗎?
幽夜就在瓦倫丁夫人家裏居住下來了,因為實在抵擋不了瓦倫丁夫人的熱情,而且她對那個叫做“小鹿”的女孩很好奇。
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那模模糊糊的兩眼以外,幽夜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小鹿,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也許,是對她這個陌生人有著戒備吧,那個叫做丹的小男孩,不是也很戒備嗎?!
漸漸地,幽夜開始對這姓瓦倫丁的整個家從懷疑到好奇,因為這個家裏麵的一家三口在這個維斯梅小鎮上真的算是異類。
在這個看上去很寧靜很溫馨的小鎮上,所有的居民基本上還算是很淳樸善良的,隻是他們看向瓦倫丁一家的眼神有著好奇、鄙夷、厭惡,甚至還有恐懼,很少有居民和他們來往。
但是這些根本不影響瓦倫丁夫人繼續頂著和善的臉去做一些單純的少女才會做的事情,瓦倫丁夫人是開糖果店的,於是整天微笑著奔走於糖果店和自己家,有著略顯冷淡早熟的丹的幫忙,生活還是很愜意的。
現在又多了幽夜這個表麵上打著不願白吃白住的旗號,其實是來偵察的免費幫手。
雖然瓦倫丁一家是小鎮上的異類,但是這並不妨礙糖果店的生意,因為小鎮上小孩很多,瓦倫丁夫人製作的糖果也實在是味道很好,更何況這是小鎮上唯一的一家糖果店。
幽夜微微低垂著腦袋幫瓦倫丁夫人把顧客要的糖果裝進很漂亮的小手工袋子裏,無視幾個帶著小孩的婦女對著她指指點點,那些婦女自認為壓的很低的議論聲其實每字每句都很清晰地傳進幽夜的耳朵裏,這些,她也盡量忽視。
正在幫自己母親把新做好的糖果分類的丹微微側頭,看著幽夜渾身自然散發出的陰沉氣息,這種帶著冰冷的壓迫感讓那些指指點點的婦女不敢接近她,議論了一會後付了錢匆匆忙忙地走了。
但是整個小鎮都很好奇她這個新來的陌生麵孔,大家紛紛湧進這家糖果店,一時間導致糖果店的生意好得不行,最後忙得連丹都沒時間“觀察”幽夜了。
幽夜看著忙得不可開交瓦倫丁夫人和丹,手指一點,用魔法加快糖果的製作速度和讓糖果自動分類,那些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顧客們驚叫一聲,議論聲更加嘈雜了。
“這位幽夜小姐是個魔法師。”瓦倫丁夫人笑眯眯地解釋著,“她是來小鎮旅遊的。”
又是一陣低低的驚呼,但是大多數人的表情染上了尊敬甚至崇拜,看樣子魔法師這個身份還是很受他們歡迎的。
幽夜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暴露自己會魔法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這樣方便行動,也有很大幾率把麻煩引過來,而麻煩通常隱藏著無數的線索。
現在又加上了那份“尊敬”和“崇拜”,很多事情看樣子好查很多,但是他們不排斥“黑暗”係的魔法嗎?
幽夜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背包,想著在自己背包裏安靜睡覺的暗王,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裏是維斯梅小鎮,雖然好像是隱藏在聖世界裏麵的一個空間,但是給幽夜越來越多的是詭異的不適感。
這裏不是幻覺,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這裏究竟和她的任務存在著聯係嗎?
雖然表麵上華夏給她們的線索完全少得幾乎等於零,但是索米和幽夜私下查找出這個任務的很大的線索,她們所要尋找並保護的第七座塔的祭品,那個“塔”所窺視的祭品,是人族最古老皇室的最後的純血皇裔。
人類最古老家族的最後血脈,這個血液可是有著很大的特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