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的意思是……?”
“過幾日,我會讓這兩句傀儡留下遺詔,就說他們二人已雙雙離開帝京城,尋仙問道,臨走之時將社稷托付給你,由你代掌握夏國政事,你不是一直希望當皇帝嗎,隻要以後乖乖聽從我等安排,我便遂了你的心願。”沙啞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陸錚聽得暗皺眉頭,不禁上前一步想仔細聽個清楚,不想他剛剛靠近幾步,殿門處立刻響起一陣嗡鳴。
“誰在外麵?!陛下不是吩咐過嗎,本上仙講法的時候,不準任何人踏入寢宮!”
糟糕,陸錚暗罵自己大意,宮門都設置了阻隔外人進入的奇怪法術,這裏又怎麼可能沒有,如今竟然驚動了屋中之人,他心念疾轉之下,決定不再躲藏,心中冷哼一聲,推開宮門,大步走了進去。
陸錚進入寢室,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微微一怔。
隻見巨大的寢宮之中燈火通明,燈火照耀之下,正有兩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一人身著蟒袍,年約五十歲許,身體肥大,正畢恭畢敬站在寢室一角瑟瑟發抖,看模樣與剛剛被自己斬殺的草包世子倒有七分相像。
而寢室正中則矗立著一名年約三十歲許的黑發中年人,此人身著一身黑色太極袍,身後背著一柄金色寶劍,讓人望而生畏。
黑袍人身前放著一個巨大的浴桶,浴桶內隱隱有血紅色的霧氣湧起,伴隨著陣陣濃鬱的血腥之氣。
透過濃濃的血紅色霧氣,隱約可以看到兩個人影筆直的端坐在桶中,在血氣籠罩之下,模糊異常。
陸錚雙目加持靈力,仔細向桶中望去,這一看之下隻覺遍體發寒。
木桶之中坐著的兩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全身被腐肉包裹,暗紅色血液在血管中流淌,渾如兩具被剝了皮的屍體,隻是此刻兩人胸口處隱約可見有微微的起伏,竟然如活人一般在緩慢的呼吸。
而在木桶旁邊,兩張完整的人皮被隨意扔在地上,黑袍人則兩隻手分別按在兩個血人的頭頂,眼前整個畫麵顯得無比詭異。
黑袍人見到陸錚後,臉上微微有些驚訝,片刻之後他衝陸錚陰陰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方才我還納悶,宮中怎麼會有人能夠闖過我的‘四靈鎖獸陣’,這‘四靈鎖獸陣’雖然隻是用來圍困低階靈獸的最低等級的陣法,但也不是一般凡人可以輕易破除的,原來來人竟是位修仙同道。道友深夜不請自來,不知到這宮中有何指教?若貧道所記不差,在下與道友素未蒙麵吧?”
陸錚聞聽黑袍人開口,不知怎的,心中總感到哪裏有些不對勁,他緊盯著黑袍人說道:“閣下想必就是血瞳道友了,在下並不是衝著道友而來,道友在此做什麼,在下也毫無興趣知道,在下來此隻想找賢王爺!”
“找孤王?你…你是何人?孤王怎麼不認識你!”站在一邊身著蟒袍的賢王聞言大吃一驚,趕忙急聲道。同時心中驚慌莫名,自己什麼時候和眼前這名陌生修仙者有瓜葛了。而且看對方還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不錯,正是找你,我來就是為了取你的狗命!”見蟒袍老者無意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陸錚不再遲疑,單手一揚,一擊“驚雷閃”便發射而出。
電弧以超越肉眼的速度迅猛激射而去,眨眼便射到賢王爺麵前,眼見就要將賢王爺一擊而穿。
就在這時,一道血影突然竄到賢王身前,一掌將他推到一邊,而就在這片刻的間隙,電弧從血影身上一穿而過,同時將其身後房柱擊得粉碎。
陸錚細看之下,血影竟然是方才浴桶中兩具“血人”之一。血人站穩身形後,轉身麵向陸錚,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依然一臉麻木的表情。
陸錚心中不禁咯噔一聲,這是什麼怪物,竟然有如此驚人的速度?更讓他疑惑不解的是,“血人”受了“驚雷閃”一擊,腹部雖然留有一個碗口大的孔洞,但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若不是能從其糜爛的胸口處隱隱看到心髒在跳動,陸錚幾乎以為這是一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