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發燒了。
昨晚淋了雨被厲恒抱回別墅,安排人給她洗了澡又喂了薑湯和藥。
半夜還是燒起來了。
私人醫生一直沒走,給寧萌打了點滴之後去了客房休息。
厲恒一直守在小姑娘床邊,看她燒的紅撲撲的臉頰,還有額上細細的汗珠。
克製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厲恒隻覺得心底酸酸澀澀的,像是春天裏泡開的梅子酒,又帶了一點甜甜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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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萌覺得頭暈暈的。
她掙紮著睜開眼,看到厲恒下巴上冒出的青青的胡茬。
“胡子……”
厲恒隻覺得下巴微微發癢,小姑娘抬起爪子去摸男人來不及刮得胡茬。
“醒了。”厲恒捉住她作亂的爪子,塞回被子裏。
把床頭櫃上溫溫的水一點點喂給小姑娘,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眼裏全是自己斂去鋒芒的樣子。
“厲恒哥你真是個好人!”
資本家厲總已經習慣小姑娘給他的好人卡了。
附身貼著小姑娘的額頭,寧萌乖乖的不再亂動。
還有些發熱,助理先生敲門,拿了藥片和溫水過來。
小姑娘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
她不喜歡苦苦的東西,厲恒是知道的。
悄咪咪的往被子裏縮了縮,寧萌委屈巴巴的看著厲恒,聲音軟糯而沙啞:“不要吃藥。”
厲恒自然是不會心軟的。
哄著勸著好一會兒,才讓小姑娘把藥片吃了,又喝了兩大杯蜂蜜水才重新彎了眼睛。
助理先生從來沒見過自家總裁這麼耐心這麼溫柔的和人講話。
就是他那遠在J市的親弟弟骨折住院,也是一個“該”字打發了。
他看著自家厲總坐在床邊,安撫著小姑娘躺在自己懷裏,甚至於小姑娘任性用枕頭砸他的臉也不曾生氣。
誰敢砸厲總的臉。
怕是不想在C國待了。
可是這個砸了厲總臉的小姑娘還被好吃好喝的供在別墅。
色令君昏啊。
和門口受到“溫柔的厲總”驚嚇的私人醫生對視一眼,助理先生默默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
這醫生不行。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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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著小姑娘睡了,厲恒才從臥室出來。
告訴助理先生這兩天都在別墅辦公,又吩咐廚房做些清淡開胃的小菜,厲恒帶上臥室的門,去了書房。
將昨天積壓的工作做完,眼看著到了午飯時間。
書房的門被輕輕敲了敲,小姑娘探頭進來。
別墅裏沒有適合寧萌的衣服,昨天臨時穿了厲恒的襯衫,一米九男人的襯衫快要遮住小姑娘的膝蓋。
厲恒起身過去,伸手就將小姑娘撈起來,表情有些凶:“不穿鞋子亂跑?”
寧萌乖乖的窩在男人溫暖的懷裏,小聲開口道:“我不認識這裏,有點害怕才出來找你的呀。”